有时候,你真不知道命运会不会和你开玩笑。而它又何时给你讲这个笑话。
这天几乎和遇狼模样。诺布嘲笑命运毫无创意,他心想,模样。
他转身就看见那个人。
那个人穿着厚重冬衣,戴着顶明显是从别处借来滑稽毡帽,上面打很多五颜六色补丁。看见他,便像被雷电击中般呆立在原地。
诺布隔着遥远距离与他对望,潮升雾起。
天非常晴朗,可是云层却不断下降靠近。耶尔努尔又说,“诺布,刚才有个汉人向问起你,好像跑很远地方来找你。”
“嗯,知道。”诺布开始收拾铁锅和柴火,将架锅架子搬回屋。“刚才嫂嫂也遇见他,可能是来采访。”
“那也请他回来坐下吧,马上下雨,这个天气打湿可不止感冒发烧。”
诺布考虑会,也觉得在理。嫂嫂端着茶从里屋出来,刚好碰见诺布出门。她塞给诺布两件雨衣。这雨很可能来得急,草原又这大,嫂嫂说:“找找就行,别跑太远。”
“欸!”诺布冲出门。
早他洗碗时候就知道冷水洗东西是什滋味。嫂嫂忙得屋里屋外团团转,突然想起件事。
她从锅里舀盆水,将羊毛浸入。“刚才碰见个汉人在找你,诺布。”
诺布控制着火不烧太旺,不然烫手。他不是很在意,“可能又是哪里来记者吧。”
“嗯,看着像。不过他没有背那些黑色大家伙。”
嫂嫂说东西是摄像机。
那人点都不像他所认识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五爷,点也不像无时无刻不挺拔腰身,矜贵高傲沈炜宁。他在翻身下马时,甚至笨拙地直接摔在地上。沈炜宁
嫂嫂又在后面喊,“他说他姓沈,你喊喊,说不定就能遇见。”
诺布脚步猛地顿。
真这巧吗?诺布不信。他跑向铁架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他只是捏紧雨衣,朝着唯目地奔跑。起雾,又起雾。像遇狼雨天,今天切场景竟分毫未变。
诺布跑上最高地,可是雾气阻隔,他根本看不太远。回去吧,那人总不至于连避雨东西都没带吧。他只期盼来者不是自己想那位。诺布动动腿,回到铁架子旁边。
他等会,往下走,没几步又再次回到铁架。怎还没看见人?诺布转几圈,看看手上雨衣。他吐出口气,不知道是叹气惋惜还是如释重负。他将雨衣放在架子上,准备就这样走。
“谁知道呢。”诺布耸耸肩。
他们没忙活多久,远处突然走来个人。嫂嫂视力不好,虚着眼睛半天没看清,但她总觉得这人眼熟。“诺布,那是谁啊,你看得清吗?”
诺布抬头,那人身影从小到大,从地平线尽头而来,随着草坡起伏而上上下下,仿若海里船。下午太阳有点偏,斜斜地从他背后打过来。诺布揉揉眼睛,太阳光晃得他眼花。
“好像是……”诺布偏偏头,“是邻居耶尔努尔吧。”
正是他们邻居。耶尔努尔拿着个手机跑来,原来是刚才嫂嫂借洗衣粉时落下。嫂嫂招呼他留下来喝点茶,他也不客气,叉开腿就坐在桌子上位。他对诺布说,“你们还在洗衣服吗?要下雨啦,快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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