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医生对没什好脸色,对人渣倒是很宽容。”
祁夏璟收起听诊器,握着黑金钢笔刷刷在病例上写字,话毕抬头朝男人轻描淡写微笑:
“说是吧,三叔?”-
“刚才真很谢谢黎医生!”
离开病房,小护士在走廊拐角和黎冬鞠躬,眼眶通红:“不过看那人很不好惹,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他话说再难听,徐家两位也不敢顶撞祁家独子;肥如猪徐三叔立刻赔笑道:“和大哥哪里是这个意思,小璟你千万别误会。”
“没这个意思?”
病床前祁夏璟弯腰拿起听诊器,语气似笑非笑,无形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看三叔对同事和医院工作,似乎有很多不满。”
“哪里哪里。”
黎冬挡在快被骂哭年轻护士前面,面对高出她半个头男人也镇定自若:“目前情况们深表遗憾,但病人需要静养。”
她语气沉:“如果您有任何不满,都请换个地方沟通。”
“换个地方?”
膀圆腰粗男人气极反笑,色眯眯眼神打量着黎冬:“行啊,黎医生想换到什地方?要不开间房,你下班后过来细细‘沟通’——”
“三叔,嘴这脏也不怕烂掉啊。”
祁夏璟把狗给人牵,就足够徐榄惊叹大半年。
别人养狗顶多当成家人孩子,祁夏璟养狗,用徐榄话来说就小心谨慎到当成自己命根子似,去到哪都要捎带上,生怕磕碰。
徐榄还记得有次在G国旅游,有小孩在三番五次警告下,还要偷偷给罐头喂巧克力,惹祁夏璟冷脸直接骂人。
最后孩子撕心裂肺哭声叫来大人,家长想替孩子争辩两句,然后就被祁夏璟顺带也骂顿。
发小二十年多年,连他都不敢当着祁夏璟放肆撸狗,有人竟然能牵着罐头出门遛?
别人不说她
徐三叔人不蠢,立刻向黎冬道歉:“刚才是担心家父,急于心切才冒犯黎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啊。”
男人心想不敢得罪祁夏璟,个年轻女医生什好怕,于是咧嘴笑出口黄牙:
“想,黎医生肯定不会责怪时口误吧。”
这不是黎冬第次遭遇职场性骚扰,她冷漠看着下流男人,知道追究下去毫无意义,反而会给医院增添不必要麻烦。
成年人世界总是在妥协中度过:“嗯,没关系——”
徐榄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打招呼,回头看祁夏璟还在低头玩手机,嘴角抽:“里面可是你病人,你不管管?”
“吵吧。”
祁夏璟将手机丢进白大褂口袋,散漫眼神在病房扫过,在某处微顿又移开:“家属不希望病人活下去,医院也可以节省资源。”
吵嚷病房霎时间鸦雀无声,祁夏璟轻飘飘地看向自觉噤声年长者,薄唇轻启:
“两位不用管,尽管吵。”
徐榄可太好奇对方身份。?
“这人到底谁啊,你这是背着兄弟——”
“吵什吵?这里有你说话份吗?还是你眼瞎看不见正在说话?!”
怒吼声打断徐榄调侃,走廊外两人朝病房看去,就见徐家三叔指着黎冬劈头盖脸地骂:
“你和那个小护士还敢让小点声?在你们医院花这多钱,老头却命都差点没,还没跟你们医院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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