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被诅咒出生起,就是没人要垃圾。”
周时予忽地低低笑出声,随即是阵激烈痛苦咳嗽,缺乏血色脸上终于有几分红润。
罢,男孩笑容温柔如初:“们是不样。”
“对不起,没办法感同身受你痛苦。”
男孩抬起手,眯眼看光束从指缝流过:“因为很清楚,如果答应她出庭作证,和母亲就会被那个男人活活打死。”
“于是那个女人开始不断私下打,用最恶毒语言诅咒和母亲快点死掉。”
“反正最后都要死掉,那希望她也痛苦。”
周时予轻轻笑起来,双眼在肤色衬托下更显黝黑:“黎医生,是坏小孩,对不对?”
很久,黎冬才听见自己干巴巴声音:“你只是暂时遇到坏人,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人。”
“感觉好些吗。”
“咳嗽时偶尔会胸闷。”
男生脸上是淡淡和煦笑意,稳重沉稳不像是十几岁孩子:“请问黎医生昨天有见过母亲吗,她是不是又挨打。”
黎冬听他风轻云淡地说出骇人事实,心微微下沉:“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帮忙报警,你和你母亲需要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
上午都在讨论五楼那个没人管有钱人家小孩,和祁夏璟究竟是什关系。
以及在这件事里,黎冬又扮演怎样角色。
黎冬对各路旁敲侧击和直白询问都概拒绝,照常问诊看病,午休吃饭后,独自去往五楼病房。
空荡病房仍旧无人看护,周时予正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单薄仿佛阵轻风就足以折断。
黎冬将门轻轻关上,走到病床边看监测数据。
话出口连她都觉得虚伪,周时予处境绝不是遇到好人就能解决。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别人或许能帮你把,但终究是扬汤止沸。
人唯摆脱不幸方法,就是自己不断从苦难中爬出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周时予毫不掩饰地打量她,几秒后弯眉柔声道:“黎医生应该是从小在爱意环绕中长大人吧。
“你有爱你父母家人,亲密同学师长,工作后交好同事。”
周时予将书放在白色床头柜,抬头静静看着黎冬,长睫如瀑:“可已经是法律背叛者,怎能再利用法律、寻求帮助呢。”
他真太瘦,所有裸露出惨白皮肤下都能看到血管青紫,双手掩在蓝白条纹长袖下,让黎冬总有里面空荡荡错觉。
“黎医生知道是周家私生子吧。”
看懂黎冬眼里求知,周时予心平气和地为她解惑:“那个男人原配需要出庭作证,为此她几次将关在地下室,怕真死掉又放出来、哭着给下跪。”
“其实见过很多次她被打,但却撒谎说没有。”
以往她过来时,男孩大多都在午睡,即便是难得清醒,寡言内向两人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黎冬从口袋拿出便条,照例要写下注意事项时,沉默男生突然轻声开口道:
“这段时间谢谢你,黎医生。”
男生变声期刚过不久,又太久没说话,简单几字里听出嗓音有些沙哑,语调却很柔和。
“没关系,”黎冬不知道他感谢代指什,只是意外周时予会主动交流,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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