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这样,在别人眼里总是死板而不懂变通,但没人不会被她真诚打动。
从十年前到现在,往如旧。
曲指敲敲桌上资料,祁夏璟终于抬头看向对面:“可以开始?”
“可以。”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黎冬率先起身离开。
祁夏璟懒得说话,对切满不在意懒淡模样。
顾淮安对男人捉摸不透,决定点到为止,随后转向对旁边黎冬:“事出有因,抱歉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周时予不是病人,周老先生不必感谢。”
黎冬表示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有件事她确放心不下:“但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
随后他摁下播放键。
苍老虚浮男声在安静会议室响起,老人自介绍他身为周竟父亲、也就是周时予亲爷爷身份,再得知周时予身体状况后,决定亲自抚养这个孩子。
但在医院就诊这段时间,希望能有负责医生尽心照料。
“周老先生身体抱恙不便外出,委托代理出面,”顾淮安起身,朝对面三位微微鞠躬,
“老先生对几位都十分感谢,事情结束后,会邀请几位来家里做客。”
“门外两个。”
冷淡声线打断徐榄蓄势待发滔滔不绝,门外两人回头,就见祁夏璟在角落椅子上挑眉看人:“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相比于男人神态自如,旁边黎冬显然不够淡定,耳尖能看见可疑粉红,漂亮眼睛怔怔望着桌面。
徐榄眯眼,半晌后精准评价:“呵,孔雀开屏。”
顾淮安仍旧笑容平静温和,和黎冬礼貌打招呼后,在祁夏璟对面坐下,从桌面手提包中拿出支录音笔。
顾淮安整理好物品
黎冬忘不那双绝望眼睛:“周时予母亲怎办?她需要得到治疗,以及足够法律支援。”
没人想到黎冬还在关心早已成牺牲品女人——在场甚至没人知道她名字。
顾淮安有些意外:“这件事会去问,尽快给你答复。”
“好,没有其他问题,”黎冬点头道谢,抬头看向墙上时钟,“不过可以直接聊周时予病情吗?等下还有事要忙。”
闻言,祁夏璟无声勾唇。
虽说医生不能收病人或其家属任何物品,但人脉会成为无形财富;周老先生这份感谢,要比真金白银值钱多。
对于绝大多数人,这是可遇不可求事。
可对面偏偏是徐榄和祁夏璟,作为H市三大家族之二长大孩子,这份邀请倒真没什吸引力。
顾淮安当然知道这些,不紧不慢地推下眼镜:“周家情况祁医生和徐医生应该很清楚,周时予是唯继承人,促成这件事对徐、祁家都百利无害。”
徐榄在椅子上转圈,咧嘴笑:“你当初要找祁夏璟接手术,早就算到这步吧?”
黎冬见状皱眉,就听顾淮安温声道:“今天麻烦三位到场,除要讨论周时予术后恢复,还有件更重要事情。”
祁夏璟勾唇并不意外,低头把玩着黑金钢笔,时而停下来会盯着掌心。
指尖似乎还停留着女人温热。
他握住分明是手腕,触感却是意料之外柔软。
顾淮安低缓声音继续:“周老爷子托将录音笔内容转达给各位,之后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代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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