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回神,真心夸赞道:“很好看。”
“和刚才那套不规则领款式比呢,”祁琛临时有工作要晚来会,黎媛独自纠结也选不出答案,只能向侄女求助,“你觉得哪个更好些。”
刚才光顾着分神,黎冬早忘记上套婚纱模样,只能含糊道:“小姑你穿什都很好看。”
黎媛知道她工作辛苦,怜爱而无奈地看着黎冬,只好转身询问身旁礼服师:“可以给些专业建议吗。”
“黎夫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自然穿什都好看,”礼服师不管三七二十先夸通,随后才斟酌着发表观点,“不过个人更喜欢鱼尾款,因为婚纱和您都给人典雅知性美感,相比之下,规则领款式会多几分俏皮和性感。”
“她说你对芒果过敏,不爱吃葱姜蒜,不吃早饭所以偶尔会胃疼,讨厌切掉毛生物。”
祁夏璟闻言愣住,如鲠在喉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
良久,他听见自己嘶哑声音响起:“还有呢。”
颜茹垂眸,在这场针锋相对谈话中,第次回避视线:“她告诉,”
“她说虽然你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其实很渴望有人能毫无保留地疼爱。”-
脏扭绞着阵阵发痛,听颜茹轻描淡写说起不为人知过往,他甚至不知该痛恨黎冬这份隐忍坚强,还是疼惜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委屈。
亦或是悲鸣他们再也无法弥补十年鸿沟。
与此同时,颜茹镇定自若声音再次响起:“说过,和她都给过你机会,只要你当时答应出国,不会强迫你分手。”
祁夏璟闻言嗤笑出声,眼底目光凌厉寒凉。
“其实你心里直清楚,”颜茹尖锐锋利目光如匕首,字字如刀刺进他心脏,“当你不顾切地抛弃所有时,所有压力就只会落在她个人身上。”
沉吟片刻,礼服师眼神倏地看向黎冬,打个响指:“认为黎小姐会更适合不规则领这套,尤其她个子高、还是直角肩,露个锁骨简直绝。”
黎媛被礼服师说心动,期盼眼神看向黎冬:“冬冬,你要不要也试试?”
“当然要试试啦,咱们家
“冬冬?你在听说话吗?”
高定婚纱店二楼安静宁谧,灯光环绕下,黎媛站在试婚纱圆台上,四面满是镜子。
她看向终于回神黎冬,耐心地笑着轻声问道:“你觉得身上这套怎样?”
这家店面向人群都是高消费者,每日上下午各只接待位顾客,且需要至少半月时间提前预定名额。
镜子里黎媛身穿鱼尾款洁白婚纱,包臀鱼尾勾勒出女人傲人曲线和纤细身材,灯照下颦笑都优雅温柔。
“你总说逼你们,但祁夏璟你扪心自问,你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逼迫她放弃切吗?”
浑身血液像是凝固,连呼吸都只欲作呕;祁夏璟厌恶这座牢笼里出现切。
他懒得再反驳颜茹强词夺理,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声线沙哑:“然后呢,她和你说什。”
对上祁夏璟冰如寒霜黑眸,颜茹突然意识到这段母子关系再也无法弥补,第次生出些类似后悔情绪。
直到现在,她依旧对黎冬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清楚记得十年前那个下午,女孩离开前,曾深深给她鞠躬,又留下长长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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