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祁夏璟都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
行为负全责，”黎冬不卑不亢地温声回答，语气平定冷静，直直对上老人目光不见丝毫恐惧或讨好，只是在如实阐述观点，“同时也希望，您能给予他成年人之间最基本尊重，让他拥有自主选择权。”
她自认为观点表达足够清晰，确认在场人没有关于出院相关问题，微微颔首便离开病房。
关门后，小护士逃也似跑飞快，黎冬在走廊正准备回楼下时，只听不远处病房门再次被打开，是沈初蔓兴冲冲地出来。
“太强
，还没见过有人敢顶嘴徐老爷子，”女人双眼亮晶晶，“知道你走后，老爷子怎
评价你。”
说完沈初蔓直起腰背，模仿起老爷子端起架势板着脸，眼睛
瞪眉梢抬，胸腔中哼出声：“小丫头看上去闷不吭声，还是块硬骨头——难怪祁夏璟这臭小子惦记这多年。”
话毕，他看向沉默许久徐老爷子，却见老爷子正直勾勾地盯着手上完全不同资料，表情震惊。
资料内容相同，但徐老爷子那份被黎冬细心调整为老年人专用大号字体，还特意用绿色荧光笔标注出重要事项。
话毕她垂眸看着徐老爷子，平静问道：“病人和家属还有任何问题吗？”
徐老爷子将资料放下，军人气势和笔直腰杆自带威压，犀利眼神先扫过墙边埋头小护士，才转向黎冬：“你好像不怕。”
黎冬默不作声地挡在小护士面前，波澜不惊：“在专业方面无愧于您，没有害怕理由。”
初蔓又要打哈哈敷衍，弯腰去接她手里几次差点削到手指水果刀：“爷爷您歇会吧——”
沈初蔓转身不给他碰，低头随口道：“那爷爷您得先问问，某人到底是不是单身。”
徐榄闻言微愣，手悬在半空半天没动。
徐老爷子立刻瞪眼看过来：“问你话呢，发什傻呢。”
深深看沈初蔓眼，徐榄佯装无谓地耸肩道：“是单身。”
黎冬知道她不会说话，闻言只莞尔笑。
“不过说真，”沈初蔓欣慰地抬手抱住黎
徐老爷子又盯女人许久，在沈初蔓忍不住想出声打断时，意味不明质问道：“你和祁夏璟在谈恋爱？”
“还没有。”
老人眯起眼睛，表情不善：“没有？那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你跑到魔都去、这多年不回家？你就没什想说？”
徐榄皱眉制止道：“爷爷！您——”
“知道，但没什想说。”
沈初蔓削苹果动作停顿半秒，这次反应倒是冷淡：“哦。”
病房内气氛肉眼可见冷淡，还是黎冬回头嘱咐身后小护士声音打破平静。
她拿起床头柜资料，先是递给徐榄两份，才将最后交给徐老爷子：“病人下周可以安排出院，现在简单说下出院后注意事项，以及日后需要定期复查项目——”
女人沉静平稳声音病房徐徐响起，不紧不慢听着十分舒服，末抬头看向徐榄道：“除刚才说注意事项，饮食建议和详细周食谱也在资料里，你是医生应该明白，最重要是和非专业家属说清；如有需要话，下班前可以发你份电子版。”
手里资料全面到令人咂舌，徐榄自问他没有黎冬十分之细心，郑重道谢：“谢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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