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毕业多少年咋还这叫,”大祥挠着十年如日寸板发型,典型东北人爽朗性格,“媳妇上周体检查出怀孕,所以就拉着顾淮安过来,没想到你也在啊。”
话毕调侃地撞下顾淮安肩膀,故意朝他挤眉弄眼:“这可是黎冬来,小子你还不打个招呼?”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西装笔挺顾淮安笑容温和有礼,镜片后黑眸扫过黎冬身后祁夏璟时,眼睛微沉,“你们起来?”?G
祁夏璟仍是如既往冷淡,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淮安。
这时他口袋里手机震动,点亮屏幕看消息,转头对黎冬道:“徐榄和沈
两人在山顶虔诚拜过观音菩萨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
期间沈初蔓几次给黎冬发短信,说供灯祈福大典会再下午点正式开始,问两人要不要去。
最后四人决定约见地点,就在离举行大典庙宇附近素斋面店,门前同样挤满人,连店面外都支起好几张木桌,不少赶时间人纷纷搭伙拼桌吃。
沈初蔓和徐榄还在赶来路上,排队买面事自然就先落在黎冬和祁夏璟身上。
两人先后走进面馆,毫不意外地看着密密麻麻人头和冗长点菜队伍,环视半天也不见处空位。
这不是黎冬第次察觉,祁夏璟好像总是在说对不起,父母事会说,照片事更不止次。
良久,黎冬听见她沙哑干涩声音响起;“为什要道歉。”
“因为你在难过。”
祁夏璟怎会看不见,黎冬眼底大雾般浓厚悲伤,眼神黯黯:“你很少会露出这样难过表情。”
而他几次撞见她黎冬难过模样,都是因为他。
丝丝沉香入鼻缠绵进肺腔,黎冬抬手抱住祁夏璟瘦劲腰腹,将头埋在男人坚实有力胸膛,闷闷低呼他姓名。
“祁夏璟。”
“嗯?怎?”
黎冬想她总是自私,在无情将人丢弃后、反倒更加贪念对方气味和拥抱,无赖似不肯松手:“没什,就是想喊喊你名字。”
话落男人低低沉笑两声,胸腔和肩膀微微震动,半晌又礼尚往来地出声喊她姓名。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个排队个等座时,黎冬身后突然传来热情呼喊声,男声听着稍显熟悉。
“黎冬!黎冬!”
多年未见、最近刚结婚大学长跑团社长大祥坐在靠墙内侧位置,这时人正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对面坐着几日不见顾淮安。
大祥作为前社长,大学时候帮助沉默寡言黎冬不少,再加之错过对方婚礼,她于情于理都该上前寒暄两句。
“社长。”
祁夏璟其实能大概猜到,黎冬面露悲伤原因,分别十年后故地重游,难免会触景生情。
望进黎冬被戳穿后眼里藏不住慌乱,黎冬忽地很想告诉她,后来他也曾想过,试图修补人生至今唯二后悔。
是电话里答应他分手,二是那日在神佛前无礼冒犯。
如果可以,他愿用努力十年切,去重换十八岁那年永远美好。
只可惜人生没有重来说-
“黎冬。”
黎冬抬头看人:“嗯?”
她预料中那句“没什”迟迟未响起,却见祁夏璟散漫桃花眼里有痛惜和忧伤闪而过。
男人抬手轻揉她脑后勺,沉声落在耳边:“对不起。”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