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换上干净衣服返回祁夏璟家,确认罐头状态正常,黎冬再无暇多想别,拉过沙发上薄被,在熟悉而令人心安乌木沉香爱中混睡过去。
梦里她再次意见只腹部受伤小狗,血肉模糊。
恪守尽责年轻男人到达后第时间结清费用,又将罐头抱进放好软垫后座,最后从后备箱中拿出备好毯子,双手恭敬交给黎冬:
“祁总叫准备,说让送您回去。”
三更半夜临时叫人加班接送,黎冬原本不想麻烦,可身体实在难受,最后还是不得不请李助理,帮她把罐头背上四楼。
原计划是让罐头去黎冬家过夜,可金毛进屋就不断用头拱门,狗叫声声回荡在房子,要回家意图坚定不移。
两人无奈,只能由李助理再将罐头抱回去,看金毛抱着祁夏璟鞋趴进狗窝,玻璃珠似眼睛眼巴巴看着黎冬。
黎冬烧无能回话,卡顿大脑找不到声带,只在漫长沉寂中,听祁夏璟沙沙洗笑声,调侃道:
“男朋友不如想象中坚强,失望?”
“没有。”
罢工大脑终于找到声带,黎冬忍着扯痛解释,难受地睁不开眼睛:
“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坚强。”
不知多久,耳边微弱嗡鸣突然变成熟悉男声,黎冬回神哑声应答,握着手机沉默几秒,垂眸道:“祁夏璟,有点害怕。”
她现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大脑浮现两小时前开门所见,害怕耳边响起艰难粗喘声,更害怕自省这两天她种种粗心大意表现。
“嗯,知道,”祁夏璟低稳浑厚声线宛如夜半钟声,柔缓有力地下下敲击在心脏。
随后只听男人沉沉笑声:“因为也害怕。”
第次听祁夏璟坦诚表达胆怯,对黎冬实在算新奇体验;即便清楚世上没人无坚不摧,听他亲口说出来仍旧不同。
黎冬低头看她满是污渍衣服,哑声让李助理回家休息,才问电话里祁夏璟:“可以在你家沙发上,借宿晚吗。”
祁夏璟那边突然开会,迅速回复消息:“回去休息,有家里监控,没事。”
“真不放心,”黎冬自知难辞其咎,几乎用央求语气,“祁夏璟,让留下吧。”
消息框沉静几秒,终究是男人妥协:“好。”
单字答案让黎冬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用洗澡借口挂断电话,回家后拿出清扫工具,从楼上去将罐头呕吐物清洁,再回去洗完澡,时间已经快凌晨点。
“”
对面人缺陷入长久沉默,连半分呼吸都在听不见,黎冬以为她烧到意识不清,听筒终于响起男人含笑而感慨声音。
“阿黎,”祁夏璟微哑嗓音中,压制着许多黎冬无力去听积压情绪,“你知道。”
“这是第次,亲口听你说‘你喜欢’。”-
最后是李助理开车送黎冬和罐头回家。
她缓慢地眨眼:“你也会害怕吗。”
“偶尔。”
大概是黎冬病中头脑不清醒,祁夏璟落在耳畔声音总忽重忽轻:“分手后听见你在梦里哭时会,发现想不起你长相时会,后来看到胸口纹身时会。”
“现在话,”男人话音微顿,黎冬在恍惚中听出几分疼惜,“听见你哭却无能为力时,也会害怕。”
他每件害怕,都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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