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满是细菌不能穿,他放弃和暂时糊涂蛋沟通,先给黎冬盖好被子,然后弯下腰,在被面下温柔地根根掰开她攥紧大衣手。
被某道灼灼视线盯心头滚热,祁夏璟嗓子干涩喉结滚动,别开眼,在悉簌衣料磨蹭声中,沙哑道:
“别动,脱完就睡——”
话音未落,平躺在床面黎冬忽地双手撑着坐起身,在祁夏璟并未设防中猛然靠近,薄
“”
太阳穴突突直跳,祁夏璟深吸口气,试图和神智不清病号讲道理:“衣服脏,盖床被子就够。”
见黎冬仍只是楚楚可怜地盯着他不放,祁夏璟咬着后牙,尝试从根本解决问题,问她:“你为什定要穿这件衣服。”
这次黎冬终于有反应。
女人抱着宽大男款大衣,仿佛寻求母亲庇护幼崽,慢慢将脸点点缩进领口,声若蚊蝇、去字字清晰地砸在祁夏璟耳边:
“吃药,”耳边再次传来黎冬声音,黏糊糊地宛如在撒娇:“冷。”
在骤然侵袭浓热雏菊香中,祁夏璟双唇抵在黎冬锁骨上,连带发声都闷闷:“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黎冬闻言,将他搂更紧:“那你还会走吗。”
病中人不再如平日般,亲密都带着羞赧和疏离;性格被压抑部分,bao露出来,说话每个字都撒娇般拖着尾音,听得人心痒难耐。
“不走,”祁夏璟内心警示不要再多想:“你不用动,抱你回去好不好。”
午,如果不是他临时改签,可能永远不知道她生病。
类似自责、心疼、以及无可奈何愤懑在心里五味杂陈,祁夏璟把空调温度调升,回到沙发前弯腰,想把人直接抱回睡房休息。
垂眸却对上不知何时醒来黎冬双眼。
女人冷白肤色泛起病态血色,双眸蓄满水汽,连眼尾都是湿润绯红,几缕青丝黏在光滑额头和细长脖颈,让平日冷静疏远人,在病中却增添几分魅惑勾人艳。
俯身动作让两人距离不过寸许,四目相对,祁夏璟感受到滚热呼吸落在耳畔,心跳有片刻错拍。
“因为衣服上有你味道。”
“”
人生二十八年,祁夏璟第次感受到如此强烈无力感,全然束手无策。
道理讲不通,哄也哄不好,重话更舍不得说。
他只知道,再聊下去定会出事。
几秒后,怀里人慢吞吞点头。
双手穿过她背部和腿弯,祁夏璟毫不费力地将黎冬裹在被子里抱起来,迈着长腿大步走回卧室,床边掀开被单后,稳稳将人放在柔软床面。
顺利抽走外层薄被,祁夏璟看着黎冬身上他该洗外套,皱眉,弯腰上手想帮她脱去。
始终乖巧人却突然反抗,双手力气奇大攥着外套不让动,莹润双眼怯怯盯着祁夏璟,委屈巴巴地问他:
“你为什要脱衣服。”
黎冬茫然双眼失焦,定定望着男人几秒,似是不确定地哑声道:“……是真祁夏璟吗。”
“嗯,真。”
祁夏璟听着他显然比平日沙哑声调,心中暗骂出声,眼神只盯着黎冬眼睛,沉沉问她:“吃药没,还难受。”
黎冬迟缓却乖巧点头,纤瘦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啦,环住祁夏璟脖子,不算温柔地将他往下带。
祁夏璟怕用力挣扎把人弄痛,就由着黎冬将他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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