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自然传到电话那边,应修景声音瞬间冷却:“谁在说话?”
周遭万籁俱寂,他们在桃花树下接吻。
男人口中有种特殊香味,丝寸蔓延到他血液里,让他心旷神怡,头脑发胀。
后来才知道,那是电子烟香气。
尽管放学后还能见到他,分开时依旧不舍地攥着他衣摆。
第次主动跟他讲:“会想你。”
“想吗?”他又将手搭在他肩上,弯腰与他对视:“很想你。”
尴尬到尽头会激发出完全相反情绪,南瓷看着他眼,勇气上涨:“你是,在跟表白吗?”
“是。”
他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笑,说话时从不会避开对方眼神,是个无比自信有底气男人。
应修景说:“想很多,最终还是决定直接点。尽管突兀,但还是觉得尽快表明想法要好些,生意场上习惯不讲迂回,希望没有吓到你。”
这路,应修景没有开口,南瓷也同样。
但他知道,他心被周遭略过路灯牵引,寸寸撩拨心弦。
弹奏出乐章即便是无声,却也依旧震耳欲聋。
那晚,应修景问他:“为什前几天没见你。”
“前几天生病发烧,请假。”
指指自己鼻子。
应修景点头。
他上车还没等开口,就听男人话里带着笑意:“怎还不相信啊?”
“不知道车里是您,还以为您在等别人。”
“除你还能有谁。”
有第次主动,就有接下来无数次。
慢慢,他成感情里主动那方。
“喂?”应修景声音透过电话传到耳中,击碎黄粱之梦。
南瓷眨眨眼,晦暗眸子里闪过丝嘲讽:“——”
“南瓷,衣服找到吗?”台萧突然在浴室里喊他。
南瓷不讲话,应修景就明白。
他也不催促他,只是味地对他好,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俨然按照男朋友方式。
给他打电话总会问句‘想吗’?
终于有天,南瓷回答他,想。
那天下课,应修景就出现在他面前。
“可怜。”他轻拂他头发,沉声问:“带病上班,很辛苦吧。”
“现在已经好。”
应修景却摇头,指腹划过他脸,托起他下颌:“是吗,这红脸,还以为你没退烧。”
‘轰’地声,南瓷觉得头都要炸裂。
他无措地偏过头,视线飘忽,将衣摆攥出波纹:“……你……”
南瓷滞。
他声音不算悦耳,也不是夜晚能叫你心旷神怡气泡音。
但那时候就是让南瓷觉得心脏酥麻,看都不敢看他眼。
直到应修景拿出刚刚买来肉包和烤肠放到他怀里,他才抬起眼:“这是给买?”
“先吃。”他说着就启动汽车:“知道家餐厅很不错,但路程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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