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后,屏幕变成黑色。
南瓷过去,下巴搭在应修景肩头,猫样声音慵懒地说:“好想你啊……”
说完,额头蹭蹭:“这几天怎都不给打电话?”
应修景说:“看你业余时间丰富,没忍心打扰你。”
喜怒不形于色人最难以接近。
南瓷睁睁眼,躺着没动。
听脚步声走到餐厅,再慢慢踱步来到自己身后。从头顶绕过去黑影笼罩他脸,脚下位置深陷,南瓷晃晃脑袋,发出半梦半醒低吟声。
他按着沙发坐起身来,毛毯顺势滑落。
两条纤细锁骨撑起圆领T恤,领口随着他动作向侧倾斜,半个肩膀外露,随着屏幕时明时暗光,变成忽明忽暗珠光白。
南瓷歪着脑袋看他:“你回来啦,吃饭吗?”
[这忙呀,那做这多好吃,你还能回来陪起吃吗?]
还不忘露出家里餐盘与桌子。
意料之中没被回复。
南瓷食指在手机上轻轻地敲。
六点,庭院里丝动静也没有,应修景没有回来。
小视频依然能点开,风声与他呼吸声犹在耳畔,只可惜当初雀跃早已坠入深潭,卷着泥土发霉发臭。
等晚上,应修景也没给他回电话。
如此,南瓷便明白。
第二天早就买回陵市机票,当天下午抵达别墅。
阔别月,别墅还是原来样子。
瓷表示没关系,退而求其次,选另外条。
包装好后在售货员小姐45度鞠躬下,离开商店。
他给应修景打电话,那端响几声后传来无情机械声。
自从上次两人通过电话后,应修景没再主动联系他。
而南瓷也因为与日俱增工作忘记这件事,偶尔想起来更希望多睡会儿,懒得联系。
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
应修景没应声,视线落在屏幕上,南瓷也偏头看过去。
未几,开口。
“那个小男孩应该很绝望吧。”
“等他死以后知道自己为什有这般遭遇,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无辜?”
“蛮自私。”南瓷撇撇嘴,神色清冷:“自己身居权贵就视人命如草芥,都说善恶有报,可惜……他让无辜孩子替他罪行偿命。”
南瓷放下碗筷,打个嗝。
再站起来时,思绪恍然。
原来个人吃饭,也可以吃得很自在。
他没上楼,披个毯子躺在不比床硬多少沙发上,放部黑白色彩居多《穿条纹睡衣男孩》电影,昏昏欲睡。
不知过多久,细微关门声传到耳畔。
包括三楼他专用写词室,走时什样子,回来依旧是什样子。
唯不同是卧室床单换颜色,从灰白色变成纯黑。
走进浴室,指尖拂过窗台边缘,再抬起时摸到层薄灰。
应修景也有些日子没回来。
南瓷去趟超市,回来做桌子饭菜,赶在应修景下班之前,再次给他发信息。
他翻翻两人聊天记录。
原来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不再长篇大论给他发消息,不再跟他分享自己看见东西。
几个月前有条视频,里面记录那天黄昏和流云。
之所以把这条发给他,是因为南瓷在网上看到这样句含蓄表白。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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