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硬不吃,只知道趴在车头前痛苦哀嚎,将那不知道是血浆还是动物血,统统蹭在白色车身上。
配合他哭声,大晚上看起来是真渗人。
此时南瓷电话响起,他刚接起来,老头就边哭边想要去抓南瓷裤脚。
干枯手伸过来同时间,还未等南瓷反应过来,应修景已然拦在他身前。
老头便退而求其次,抱住他大腿,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要钱。
他无奈坐回车上,想要掉头越过这老头,可人家像是黏在他车头样,不怕死地蹭着车头。
南瓷本来刚拿到驾照没多长时间,现在还属于新手阶段,害怕本来没撞到,这蹭真把人给蹭出事来。
他拿出手机刚要报警,赫然被前方远光灯晃得眯起眼睛。
下车看,迎面走过来人,竟是应修景。
已经忘多久没见过他,这次见面,南瓷竟诧异他穿着。
南瓷心里明白自己今天是撞见碰瓷。
以他车速,自行车用力蹬几圈都能超过他,哪能将个从草丛里窜出来人给撞得满脸是血啊。
南瓷抖抖手里纸抽:“大爷,不是本地人,又没什钱,你真没必要讹。”
老头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装像极。
南瓷半天没吭声,那老头捂着眼睛手指张开些,从指缝里看他。
这幅画不远万里赶来。
登记时,他在周然和张琛之间犹豫好久,最终还是怕万发生万,而留下张琛名字,地址在澳大利亚。
应修景这次来到田川完全是给自己放几天假。
坐在尊贵vip温泉池里,享受个人蒸汽,手边是杯带着年份拉菲。
他记得中医话,叫他个人时尽量将头脑放空,什都不去想。
应修景有严重洁癖,血迹伴随尘土尽数蹭在他裤子上,眉心都要拧成疙瘩,他声音比这夜色更让人发冷:“要多少?”
老头颤颤巍巍抬手比五。
应修景掏出钱包,身后突然传来南瓷声:“五百——来给。”
应修景本来拽出沓
印象中应修景直西装革履,他衣柜里成不变西装、衬衫。
像今天这样,穿着浅色休闲装、运动鞋还是第次见。
应修景缓步走过来,视线从南瓷身上转移到老头,眼神也变得凉薄。
“已经报警。”应修景自上而下看着他:“警察来之前,你走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老头是长年老赖,还是纯纯新手。
对上视线后又忙地躺回去:“救命啊……救命啊……”
“行车记录仪都拍下来。”南瓷垂眸看他:“你喊也没用。”
老头声音更大。
这条街边都是小吃店,已经有不少人探出头来看热闹。
田川夜晚温度不高,风吹南瓷鼻尖发酸。
可越是这样暗示自己,就越控制不住肆意游荡心,应修景脑海里全都是南瓷脸。
不到二十分钟,他从温泉池出来,换件舒适休闲装离开酒店。
应修景漫无目地开车驰骋在田川街道上,经过个转弯时,赫然看见辆熟悉车。
南瓷。
应修景控制住即刻下车找他冲动,放慢车速慢慢向前开,与南瓷车擦肩而过时,看见他正叉着腰站在车前,身边是个老头躺在地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