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未能说出话来。
信金潇,再坏不过是被永生囚在牢笼之中;而信金梦,则是这般要被拉下黄泉,做对狞恶冤魂。
转过身去,最后次打量自己苦恋多年姑娘。昔日音容笑貌已经腐坏,金梦小姐仍是扬着双黑洞洞杏眼看,任由握住她尸僵双手,涩声道:
“金梦小姐,与金潇已行过夫妻之礼,今后便须得对他不离不弃,不可丢下他先行与
并不知晓金梦小姐这番话有何含义,只感到那仍嵌在手臂上指甲已是深得进骨肉。微微痛楚使清醒许多,意识到她竟是在控诉金潇是害死她罪魁祸首,心下便微妙起来。
金梦小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并不愿全然信她;可想到成亲那日同她样恐惶金员外,便觉得眼前猫儿依然诡谲万分,善恶莫名。
金潇微蹙起眉,似乎不愿再与金梦小姐多费口舌,径直看着道:“阿鸿,到身边来。”
……
察觉到金梦小姐气力渐小,下意识挣脱她上前步,略作迟疑后,又蓦地退后步。
金梦小姐闻言滞,原本似要将淹没厉鬼之态便堪堪收回去,同样朝身后那从迷雾中袅袅行来人影看去,随即尖叫起来:
“猫妖!猫妖!你不要过来!”
看到金潇披头散发地屹立在已是蔓延至几人脚下石蒜花中,苍白面孔幽然若鬼魅,却远比身侧行尸之貌金梦小姐美艳得多。
见他竟毫不迟疑地朝自己走过来,金梦吓得紧抓住手臂,朽坏嘴唇吱嘎作响着,仍是用那凄厉粗哑声音喝道:“走开,走开!与阿鸿情投意合,那容得你来打搅!”
金潇闻言叹口气,似是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便抬起那双金色猫瞳与对视眼,其中仿佛有些安抚情绪;然后才看向身边行尸淑女,叹气道:
脚下冥河黑潺潺地翻滚起来,恍然间自远方逶迤飘来叶小筏,金梦小姐阴魂已是悄然停落在筏上,见仍有懵懂之色,便泪眼盈盈地劝道:
“阿鸿,你信对不对?莫管这猫妖;与你青梅竹马天生对,从此黄泉做伴,亦是旁人艳羡神仙眷侣。走罢,走罢!”
说着便又要上前来捉手臂。
看向金潇,本以为他会上前来与金梦小姐争抢;哪知他竟也退后步,仿佛对眼前冥河有所畏惧,幽金眼眸始终注视着,看不出有什想要辩解打算。
“阿鸿,已实在疲于再去道些求你信任话。”他说着便与们拉开些许距离,微眯起双眼道,“……你若想随她堕入阴间,就这同她道上路也无妨。知晓你们是旧情人,亦不想喜欢个冥顽不灵之人;你若仍钟情于她,自当成全。”
“多年未见,你就从不曾惦念过这个哥哥吗,金梦?”
……
不知为何,当看到他那温柔眼神时,原本紧绷身躯居然释然不少,也不再有逃跑时惊悸与仓惶,下意识便想到他身边去,却又被失心智金梦小姐紧紧地捉回身旁。
看金梦小姐,她忙又不迭地投入怀中,边瑟瑟发抖,边声泪俱下地控诉眼前猫儿:
“你胡说!那里有猫妖变作哥哥,你害不够,还要害得阿鸿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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