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台柱威胁起作用,赵没有尝试失败,“这能力是不是不太好使?”
“熟能生巧,多进几次遗址就能掌握,经验丰富变形者可以变成很多东西,甚至有人变成过空气。”
“那贵妃你能力是……”赵没有猛地消音,继而脱口而出句:“操!”
出租车突然失控,撞开河畔护栏就冲下去,他们跌入塞纳河水之中。
预想中窒息并没有发生,仿佛穿过道清凉水雾,他们现在行驶在条海湾街道上,这里已不是巴黎塞纳河畔,海边满是华丽高大白色别墅,像乔治殖民时期建筑风格,海湾上有座码头,熠熠星空下,在码头对面,闪烁着点幽微绿光。
魏尔伦向兰波开枪,王尔德烂醉着栽进郁金香花丛,梵高喝完后割掉自己耳朵。
毫无疑问这是个好时代,立体主义、野兽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系列先锋艺术在酒吧中酝酿,它们将惠及往后数百年,再过半个世纪,萨特和波伏娃将在花神咖啡馆相聚,存在主义声势浩大,海明威跨越大西洋而来,睡在主教大街74号房间地板上。
在这19世纪最后四分之个世纪,他们坐着辆出租车行驶在塞纳河畔,这毫无疑问是超现实幕,此时汽车尚未进入大众市场,马车仍是最时髦代步工具。然而河畔男女却对这辆明黄色轿车安之若素,甚至有胆大青年敲打车窗,递来啤酒和香烟。
台柱从后视镜中看他,“别喝,接下来行程还很长。”
赵没有打量着窗外夜景,塞纳河吹来湿润水汽,说不清这是寒冬还是夏夜,有人裹着厚重水貂大衣,也有人光脚浸入河水之中,“你还没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他敲敲车前座,“怎就变成女?”
轿车驶过喷泉,眼前是座灯火辉煌别墅,现在他们黄|色出租车不再有超现实主义特征,反而显得过于寒碜——从林肯到劳斯莱斯,四周停满各类豪车。
群狂欢者正从别墅中往外走,像礼花炮喷出大簇鲜艳彩条,不知谁将鸡尾酒瓶扔向半空。女人们裙子变短,露出高跟鞋和小腿,束胸衣消失,直筒状裙摆镶满亮片和流苏,她们大都剪着齐耳短发,烟熏妆,有甚至穿上吸烟裤和布洛克鞋。
半空焰火炸开,接着台巨大吊灯像钟摆似从门中撞出来,砸碎满地水晶,上面还挂着两个杂技舞者,人群爆发出尖叫和大笑。辆敞篷车飓风般从旁边刮过,车座上至少挤满支足球队,乘客都是穿着常春藤校服年轻人,车厢摇摇晃晃,最后头扎进喷泉中。
赵没有从车窗往外看,个银行家打扮人递给他根雪茄,他闻口,“请问这是什地方?”
“这是什地方?您是梦游到这儿吗?”对方大笑,“小姐,这是长岛!”说着指向远处,
“每位考古学家在遗址中都会有种独特能力。”台柱道:“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能力很可能是‘变形’。”
顾名思义,赵没有看看自己现在身体,突然闭上眼。
台柱:“你又作什妖?”
赵没有:“想试试能不能给自己变根几把。”
“你尽管试。”台柱道:“变出来你就不算女,看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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