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刁禅又来,少爷秧子即使买凶|杀人也很体面,准点准时,钱款充足。赵没有把数目点清,当即给自己拆包好烟,递根过去,“抽不?”
刁禅回答是惊天动地咳嗽。
“行吧。”赵没有耸耸肩,“大概能在周之内完活儿,你对处理尸体有什要求吗?”
刁禅嗓音沙哑:“……你别吃就行。”
“没问题。”赵没有答应很快,“不过凭良心讲,就毁尸灭迹而言,这其实是种挺实惠办法……”他看到刁禅眼神,举手投降,做个把嘴拉上拉链动作。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眼前少年好像吐得更惨点。
吐出胃酸后刁禅总算停下来,他漱口,透过冷水滴答发梢看着赵没有,“什时候把定金给你送过来?”
“都行,本店提供早死早超生吊着口气以及求死不能多种套餐服务。”赵没有笑容真挚,“师傅手艺绝对精湛,百年老店,您放心。”
“你不会反悔吧?”
“只要钱到位,什都好说。”
怎把z.sha、谋杀、他杀三个词放在同语境内?
在那个16岁雨夜,刁禅听完赵没有“因为你陪吃爸”答复,冷静地问:“这是什测试吗?”
赵没有忙着吃饺子,“什什测试?”
“测试反社会程度,诸如此类。”刁禅道:“以此判断生意能不能接。”
“那倒没有。”赵没有狼吞虎咽,“只要钱到位,别都好说。”
周后刁禅再次来到猪肉铺,卷帘闸拉半,门口瓷砖地板上透出灯光。他弯腰进去,险些被绊跤。
他低头看,是双高跟鞋。
“来?”赵没有招呼他,咬着烟含糊不清,“刚回来,没来得及收拾,你随便找地儿坐。”
他站在砧板前,摘下假发,撕掉假睫毛,人造珍珠噼里啪啦掉地,接着解下束胸,光着脚在地板上走,险些滑跤,刁禅下意识扶住他,“帮个忙。”赵没有把束胸递给他,指指不远处冷柜,“把衣服放进去,脚疼。”
“愣着干嘛?”赵没有又点根烟,
“那就行。”刁禅像是确认后放下心来,赵没有正打算问问详细买凶方案,却见这小子卷起袖子,拳挥上来。
赵没有低头避过,“这是茬架?还是您需要什发泄服务?”
“他妈只是想揍你。”刁禅飞起脚,难得说句脏话,“别跟让着。”
“那好说。”赵没有点点头,抄起柜台上剔骨刀,直接用刀背剁下去。
富家子弟即使学过些防身术,也绝对不是土生土长下层区混混对手,赵没有只用分钟,迅速让眼前这位少爷认识何为从金主到孙子大起大伏。
“是。”刁禅听完点点头,“明白。”
接着少年走到水池边,蹲下。
低头吐昏天黑地。
“去不是吧,你这吐得也忒惨点……”赵没有看热闹似凑过去,哪怕眼前是呕吐物也不影响他大快朵颐,边吃边啧啧有声:“不过这边下水道好像是通海,便宜他。”
仿佛为给刁禅解释,赵没有还贴心地补充说明,“本来说吃饱去外头公厕拉,那边下水道会通到十几层沤肥,妈当年直说,要把爸骨灰扬到化粪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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