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低下头,“什糖?”
双胞胎齐声道:“这样日子,你不该请
待饭菜出锅,客厅里人群已经开始唱歌,赵没有探头往楼下看眼,中年公务员轻车熟路地开台柱酒柜,兴致勃勃地开始搭座香槟塔,劫匪兄妹想要拿走轮椅少年输液杆,对方拒绝失败后站起身,抡起轮椅追着两人打,桌子被撞翻,酒杯稀里哗啦碎地。
有人看不出年龄,台柱告诉他个办法,“看起来正常,不是未成年就是中年,看起来有点脑干缺失般都是二三十岁。”
赵没有:“为啥?”
“少年人急着长大,会故作老成,中年人想变年轻,会故作潇洒,只有青年不上不下,是流质,容易找死。”台柱嗤声,“给客厅里人做个心理调研,半以上都得住院。”
确实挺像。赵没有明白这似曾相识感觉从何而来。
公文包和保温杯,似乎刚刚下班,随后是对双胞胎,还穿着校服,接着进来位雌雄莫辨青年,打扮很独特,背着透明氧气罐,或者说那是个微型生态舱,里面养着花与蝴蝶。
他、或者她戴着氧气罩,看不清脸,据说是遗址后遗症,无法再呼吸现实中空气。
钱多多口中“几个同事”显然不止十个,歌剧演员般妇人、坐在轮椅上少年,挂着输液袋、美艳不似常人女子、不知是乞丐还是劫匪兄妹,进门就扫荡食材库,甚至把冰箱搬到拖车上、可能还有哲学家,赵没有去盥洗室时候发现他们占领浴缸,边抽烟边用药瓶摇骰子……林林总总差不多二十来个,还有穿睡衣来,带着睡袋,进门就在走廊上睡过去,期间被不止人踩到,浑然不觉。
台柱订大堆外卖,空气中弥漫着炸鸡和辣酱香味,让赵没有再随便炒几个菜端上去,自己也挽起袖子来帮忙,厨房里辣椒呛人气味渐渐散去,有客人用保温箱带食材,送进厨房,里面是青蓝色菌类。
赵没有看眼便道:“这东西不能吃。”
就像精神病院里野生栖息地。
钱多多不知去哪,最后才出现在客厅里,他进门,所有声音都静下来,考古学家们像装雷达似,齐看向他,接着又同时转头,看向二楼探头探脑赵没有。
赵没有有种难以言喻感受,他从不畏惧注视,即使那是毒蛇目光。但此时许多算不得恶意眼睛朝他和钱多多看来,在两人之间形成张无形网,就像柔软刀锋切开胸膛,蝴蝶飞出,向世界展示你那俗丽又宏伟欲梦。
沸汤泼雪,剖肠示众。
最后是双胞胎率先开口,其中更年长方笑起来,紧接着年轻朝钱多多伸出手,“糖呢?”
“为什不能吃?”带着氧气面罩青年问他,“很贵,实验室年也就能培育出几十公斤。”
“那你应该去二十层以下看看,那边长特别多,还不要钱。”赵没有道:“那边部落居民都拿这玩意儿做毒药。”
“仔细处理下是可以吃。”台柱走过来,“到你发挥创意时候赵莫得,把它处理成能吃玩意儿。”
“这东西致幻。”赵没有道,“你不怕吃完给你家砸?”
台柱耸耸肩,“反正这帮人喝多也是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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