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绝:“呵。”
他们站在大红灯笼底下,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满街神佛,俩人笑活像两个吃小孩夜叉修罗,属于活该被收那类。
刁禅被笑起身鸡皮疙瘩,抓着小先生就往人群外走,“副院长?怎?”
“他俩要开始作死。”刁禅显然是过来人,“待会儿有热闹,先躲躲。”
大红花轿在街上缓缓前行,锣鼓喧天,路边摆着长桌宴,上供猪头祭酒。游街神像大都做得欢喜庄重,里面人要踩着跷才能扮上,如只巨大偶,走起路来步伐有跌宕,像是蹒跚而舞,长袖甩起街边灯笼,火星飞起,烧开满街通红。
柳七绝:“管啥?”
“救人啊!”刁禅忍无可忍,“你家小先生还在这儿看着呢,你都不演下?”
“不用演不用演。”小先生连忙摆手,“懂,救不过来。”
且不论三百三十层是个连大都会z.府都不便插手灰色地带,如果放在平时,以他们身份或许有争之力,但这次本来就是偷偷进村,现眼事还是少干。
如今古都内部情况已经够复杂,着实不必再来把火上浇油。
跟着抬花轿。“假吧?”柳七绝看着高头大马上坐着新郎官,“那是个纸糊人。”
确实是纸糊,是个青年相貌,白脸朱唇,身簇新马褂,胸前戴着红绸花。
满街神鬼都由人来扮作,轮到人时候,偏偏要用纸来糊。“有点意思。”赵没有点开他终端,似乎在远程扫描,待那花轿要从他们面前走过,他忽然开口,“轿子里坐着是个活人。”
刁禅脑回路跑比较远,“这是什景区观光项目吗?坐花轿?”
“看未必。”赵没有道,“里头新娘不是姑娘,嘴被缝上。”
街道尽头摆着只铜盆,明火正旺,不断有黄纸被投入盆中。
声锣鼓惊落,带着翎子绣球官将首腾挪而出,铜盆里火焰已经燃起数尺之高,只见那青面将军翻身旋,便从火上跨过,他身后跟着队巨大游神像,每个都有数米之高,很容易便能跨过火盆,然而队伍里
刁禅只好捅把赵没有,“赵莫得你说句话。”
“要是平时肯定有更稳妥办法,但咱们能在这儿待时间太短,肯定顾不过来……”赵没有说到半,话锋突然荒腔走板地拐个大弯,“不过既然碰上,那就是缘分。”
切有为法皆因缘而起。他点根烟,看向柳七绝,“不如演下?”
柳七绝看起来十分无所谓,“那就演下。”
赵没有:“嘿嘿嘿嘿嘿。”
“不是姑娘?”小先生被吓跳,“怎、怎被缝上?”
“是个男孩,看着也就十二岁。”赵没有沉吟片刻,并不像小先生样惊惶,“之前听说过这样事,三百三十层有些诊所,专门做器官买卖,有买家比较信这个,到底放进肚子里不是自己东西,心虚,所以要在游神里走遭,去晦气。”
柳七绝看着满街浓红重绿,“不是说神佛惩恶扬善吗?这搞也不怕遭报应?”
“边作恶边求神拜佛,两头配平呗。”赵没有道,“这跟刁禅边通宵边敷面膜是个道理。”
“你俩够。”刁禅听不下去,“所以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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