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换台
？”赵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点评
句，“脸倒是不错，你觉得怎样？”
无人应答。
“钱多多？”赵没有放下文件，“人呢？”
赵没有拉开窗帘，被过于强烈
光线刺得眯起眼。
他本能地觉得不对，近来古都实验员被不断外派，研究院已没有多少人，入夜灯火寥寥，这种亮如白昼光线要放在好多年前古都鼎盛时期才看得到。他用终端联络电厂，“谁把大电闸打开？”
“当然有。”赵没有吐出口烟，“
会死比你早，你要是太先进，到时候肯定难过不得。”
他说着笑笑，“好歹也是花大功夫造出来，要是想不开自毁可怎办。”
“你不希望自毁？”
“那必须。”
“明白。”屏幕闪闪，“已录入最高指令。”
越高，南极每年都有人在发疯，佛头中解读出技术信息越来越多——如果真把最核心东西挖出来，那他们将要面对到底是什？
把柳七绝捞回来，再从刁禅那里坑点私房钱，他们也差不多该收拾收拾退休，地球这大，找块山清水秀地方养老去。
“若真能清闲下来，没有那多杂七杂八日常事务，也就能好好研究下你这剩余10%。”赵没有边琢磨边满嘴跑火车，“手头私存点人造人技术，到时候给你做个身体出来，你想当男还是女？”
“没有性别偏好。”钱多多回答，“你可以自己决定。”
“那不如来给当儿子？”
按理说他是研究院院长，只有他才有启动能源闸门权限。
结合近来发生种种，赵没有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果然连线那头工作人员说道：“……院长，对方持有更高权限
如剑入大海，这条录入赵没有声纹指令被刻进程序最底层，直到肉身白首，这指令依然深入肌理，成为他块肋骨。
刁禅前往南极两个月里，赵没有下定决心，开始着手自己退休准备，将些危险性存疑技术转移或者销毁。他还找出自己上大学时喜欢看些老电影，将主角脸型数据导入模型中，不断合并然后微调，想做出张尽善尽美面孔。
他上大学时内存器是三人合用，还存着不少刁禅和柳七绝东西，这日夜深，赵没有开着投影写实验报告，墙上色彩斑斓，他原本看是部陈旧法国片，男女在红色地板上抽烟，赵没有对台词已经很熟，只把它当背景音。
然而演到半，光线乍亮，屏幕上突然换画面，朦胧暧昧变得光明凛冽，原来是跳频道，不知怎调出柳七绝存进去戏码，悠悠唱出句：“也曾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阶前。”
只唱句，画面又是换，换个戎装女人在台上唱：“才觉得改却三分少年气，转眼鬓丝白发添。”
“否决。”
“刚不还说没有性别偏好吗？”
“这是辈分问题。”钱多多道，“底层人格采样很多你性格数据，而你向喜欢给人当爸爸。”
“得，不缺爸爸，那你来给当暖床好。”赵没有抽出根烟，“刚好你人格成长度不健全，咱俩搭伙过日子也省事。”
“婚姻生活和人格成长度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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