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刁禅看着他们，也笑
起来。
阳光盛大，青年在赵没有视线里掏出枪，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
枪声响起。枪声再次响起。枪声没有穷尽。场景变化越来越快，扳机扣下间隔越来越短，赵没有甚至怀疑刁禅手里拿着不是手|枪，而是
把芝加哥打字机，砰砰砰砰声音有如交响乐团鼓点，有个瞬间他甚至出现幻觉，也可能是真发生——他看到巨大剧场里站着气宇轩昂指挥家，对方挥动指挥棒，第乐章，柔板！第小提琴手自毙！第二小提琴手自毙！华彩段！鼓手互相爆头！好极，接下来是高潮！所有长笛手同时开枪！那
让
们迎来最后结尾！看啊！指挥家自己也掏出枪！在这血肉模糊演出台上，所有乐手都死，那自然应该由他扣下最后枪声，演奏这最后乐章！Bravo——！
赵没有只在大学期间学会首曲子，他看着终端里曲谱，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赵莫得你想什呢？”刁禅注意到他走神，“你还练不练？”
赵没有下意识地重复他们当年对话，“不想练，有这时间干点啥不行。”
刁禅很执着地要他学会这首曲子，“就这首，你必须得把这首曲子学会。”
“要是真学不会呢？”
拍鱼缸，“走啊，柳哥儿等着咱呢。”
“不是刁禅你给说清楚你到底要死上多少次……操！”
刁禅不等他说完，从平台上跃而下。
进入遗址后赵没有发现自己重新拥有躯体，玻璃门上反射出他样子，是成年后脸。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猪肉铺里，街道上正在下大雨，他和少年时期刁禅对坐，锅里煮着饺子。
什情况？赵没有时间没反应过来，这里时空似乎是错乱，看场面像是当年他和刁禅初遇情景，但是为什他自己会是成年人模样？眼前这个刁禅是刁禅吗？
他不知道刁禅到底在他面前死多少次，
“你学不会，就死。”刁禅说完便掏出枪，“就像这样。”
枪声响起，红白相间脑浆溅在琴键上。
“……”
赵没有又吐地。
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场景又是变，还是大学时期，但不是赵没有复读好几次那个大学，时间要更往前——他站在楼下，闪身避过柳七绝踹来脚，抬头看向宿舍，“刁禅！跳个！给咱们绝绝看看！”
刁禅坐在对面不说话，赵没有下意识地捞个饺子放进嘴里，想要尝尝熟没，含糊不清道：“你要不要醋或者辣……”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把枪，直接崩掉自己头，脑浆溅赵没有头脸。
赵没有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但他大脑已经先步视觉做出反应，剧烈绞痛感传来，他直接吐进锅里。
赵没有觉得自己简直要把胃酸都呕出来，眼泪鼻涕糊脸，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点，抬头刚要说话，眼前景象又变。
他身处大学时期宿舍，正在阳台上练琴，刁禅坐在琴凳另侧，此时对方已是青年时期面容，“赵莫得你按键方式不对，不要用指肚，否则时间长指关节很容易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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