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百感交集,心里打着颤地重新捧着大海碗开始吃饭,有多久没有这样和父母在起?
小时候自己这个将军老爸也是这般得空就上下其手地逗自己,却每次都不知轻重刮得自己脸生疼。再后来,苏湛终于有力气学会反抗,却也随着自己长大离父母也原来越远。
苏湛知道自己上辈子活得有多荒唐,气自家老爷子半夜叫医生那是常有事情。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世,他得活出个人样儿来。
缅甸夜晚是格外湛蓝,宛如绸缎铺满天际,点缀着拳头大小星子,灿烂无比。整个天看起来深邃而高远,有种神秘莫测吸引力。苏湛躺在自己床上眼睛盯着窗外夜景,却丝毫没有欣赏心情。
他在等,决定铤而走险。
顿晚饭吃索然无味。
苏湛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碗,扒拉两口饭,就发会呆。当然,这是在苏将军夫妻看来,往常可以折腾得苏家上下猫嫌狗不理苏湛此刻在他们看来跟丢魂儿似。不过医生已经检查他没事,大概是小孩子遭这趟罪,有点累。
苏湛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在想什,他正在开动全脑力地琢磨着,从死亡绝境中走出来,老天待他不薄,居然又下子回到八岁,而杀他仇人此刻才十岁,不做点什可真是对不起自己这神迹般第二条命。
可他现在才八岁,虽然父母健在自己又得宠,到底能做些什呢?
苏正刚瞅着儿子终于第三次将饭扒拉到嘴边漏到腿上,“啪”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板着脸问道,“阿湛,你还要不要吃饭!好好粮食,有你这糟蹋?”苏将军是过过苦日子人,东北抗战时树皮野菜根都吃过,就算现在他从无所有到家财万贯,仍是见不得有人浪费这样漂亮大米饭。
吃完晚饭时,苏湛四处在熟悉房子里溜达,见到从苏泛房里下人端着空碗筷出来,料想没个三五天,他还真下不床。而自己老妈细细询问下人番之后拐进去。苏湛当然记得,就凭着他爹那副
苏湛满脑子都在野心勃勃地幻想怎报上辈子血海深仇,抬起粘着米粒脸,小眉毛挑,不满地说道,“阿爸,这不是在吃!”
苏正刚伸过手去扒掉儿子脸上饭粒。这举动却引得苏湛阵心烦意乱,他老爸手上老茧太他娘蜇人!于是,毫不掩饰怒气道,“阿爸你手太粗,弄疼!”
苏正刚瞅瞅儿子红边小白脸蛋,又瞅瞅自己大手掌,又松刚才木板似脸,很是不好意思地笑又是把往儿子头上搓搓,“儿子诶,瞧你嫩,哪能怪阿爸手粗。”在外威风凛凛苏将军,对自己儿子是点办法都没有。
钟意映显然还是动气,对着老小苏采取无视态度。这样赔着笑脸逗儿子玩丈夫,刚刚却是顿鞭子抽得另外个儿子要死要活。她知道苏正刚这个人感情不细腻,老大粗似,只对儿子和自己好。可他从未正视过,苏泛是他长子这个问题。而钟意映也无法狠着自己心肠逼迫苏正刚这个带兵丘八再去烦恼这样丑事,更何况,她儿子也还这小,她还得替儿子打算着。
苏湛愤愤地盯着自己老爸,眼睛又黑又亮却是点怒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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