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俩人立即求饶。
苏湛挥挥手叫她俩赶紧滚,心想,看来连晚饭也可以省下。
他陷入深深纠结。
苏湛首先检讨下那天晚上想法和行动,觉得自己实在是被复仇火焰烧坏脑子,居然做出这种打草惊蛇行动。虽然苏泛才十岁,可自己也才八岁,要是被他有所察觉,以苏泛城府和狡诈,也可以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处理掉。想到这点,他又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苏泛现在实在像个柔弱女娃娃,很没力量,很没实力,自己这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而现在虽然才八岁,但是苏家除他爸妈就是他最大,他还是那个万千宠爱于身苏二少。他身体还没被酒色摧垮,他头脑经历生死劫,清醒大半。
以后有什事情先跟大妈说,大妈会好好管教苏湛。”
“嗯,也不对,不该答应弟弟带他去玩。弟弟很好,弟弟还来看,把糖给吃。”
……
苏湛支着两只兔子耳朵听到这里听不下去,想起苏泛说糖,他就想起自己那天晚上举动,简直有点幼稚愚蠢意味。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就凭着亲耳听到,他也能够想象苏泛副装乖装好假摸样,想到这里,苏湛觉得胃疼。顿时觉得自己犯蠢,好好,来看他做什。
于是十分不屑地撇撇嘴,走人。
还有什能比重活次更好呢。苏泛什,只要这辈子比他活得强,他哪来机会来日方长,有他苏泛好受。相通这点,苏湛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时之间全身充满力量,恨不得立马长大,长成第二个英勇苏将军。
日子就在苏湛琢磨来琢磨去发呆中过去十天半个月。
此时正值金三角盛夏,饶是精心打造苏府也抵不住这亚热带酷暑。窗外夏日蝉鸣,阵接着阵铺天盖地,像网样。这是1973年缅甸夏天,跟1993年自己死时候没有两样,同是燥热无比。
大厅里大吊扇正在呼呼吹着,跟着热浪凑热闹,吹出来都是带暖风。虽然有空调,苏夫人却命令禁止开,怕苏湛还小,抵不住这冷气。苏湛当时听这话是很不屑地,他深深觉得自己小时候单薄得不得,跟爹妈养闺女儿似养着很有关系。不过,再次做人,他很享受母亲对自己絮絮叨叨关心。换做从前,他必当撒泼耍赖地逼着妈妈满足自己心愿。
苏湛被热气搅得根本睡不好觉,转身就下楼楼。此时他倒也是不在意,淌着脸汗水,正坐在客厅红木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皮球。白嫩嫩小手跟片风里吹叶子似,有下没下地把球往地上拍又弹起。而后看着手里皮球转念想,可是疯魔,活二十多天,居然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可这日子就跟二十年前天气样
哪料没走出几步,躲在拐角却听见下人又在谈论。
“大少爷腿快好吧,将军也快回来。”
“应该是,将军也真够狠心,把大少爷抽成那样儿。幸亏夫人还算好心,这几天直在亲自照顾大少爷呢。”
“大少爷礼貌又乖巧,看夫人挺喜欢。二少爷——”
苏湛要听不下去,从拐角老气横秋地迈出来,刚好截住俩人路,面无表情地轻声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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