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苏泛将自己这几年经历轻描淡写地说遍。苏湛从他面上,并没有看到难过和痛苦面色,好似那些过往都只是苏家大少爷做场梦罢。
他并不知道,原来苏泛曾经过得这苦。
想起自己当初不过是被他逼上绝路躲进深山老林里头个多月就要活不下去,苏湛无法想象,个几岁大孩子该怎吃得那些苦头活下去?
他忽然有些理解,苏泛回到苏家后,直隐忍态度。
对着张扬跋扈自己,苏泛是从来没有起来反抗过,虽然,唯也是最后次反抗直接将自己杀死——这是不是就像那句老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泛提笔手抖,之字最后捺直接歪掉,整个字算是废掉。
他不知道为何苏湛会突然提起这个,俩人之前相处关系虽然不好,但这个弟弟从未过问他回苏府之前事情。他正愣愣地不知道该怎回答,却又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弟弟这次又要怎取笑他?
看眼他脸上茫然无措表情,苏湛立即明白他心思,不过顿时撇撇嘴,他以前好像没有坏到随便和苏泛说句话就能吓着他地步吧,至于露出这种表情?某个混账小霸王表示,自己以前确是混点,但是也没想让人闻风丧胆地步吧。就像大人们说,男孩子调皮是常有事儿。
某人不自然地咳咳,“又不是要欺负你,只是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
苏泛看着苏湛很想装作不在意小脸,顿时然,弟弟这是想要解他?
他倒是有些佩服苏泛,个人能够长久地忍耐这久,还真不是池中物。
同是苏正刚儿子,苏泛刚才经历对比起自己从小到大过好日子,苏湛
所以,即便对于从前往事很不愿再提起,苏泛想想还是边抄着边略略地说些,“也不算要饭吧。当时娘死,人又找不到阿爹。当时阿爹给那笔钱娘被人偷些,生病又花掉部分,最后连给她买口好棺材钱都没有。等她下葬,也被人赶出来,就在街上流浪。很多这样孩子,大家都没爹每娘没家,有中国人,有泰国人,还有缅甸人,还有很多混血小孩儿……”
苏泛回忆起来,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中缅泰边境度过,那些流浪日子对他来说有苦有乐,苦是有时候吃不饱饭还生病,乐时候,是他们几个身世样小孩儿在起玩耍,即便身上穿得破破烂烂光着脚丫漫山遍野乱跑也和汽车上走下来衣冠楚楚少爷小姐们没啥两样。
“上山吃过野果子,打过小动物,对,有时候还下水捞鱼吃呢!这里庙多,有时候们就躲在路边小寺庙里,曾经在清迈有个泰国老和尚想给剃度呢,说有慧根,不过没呆多久,又跑出来……”
苏泛其实是在庙里被别小和尚欺负狠,他顿时萌生出要来找亲生父亲冲动。这才历尽千辛万苦到缅甸,并且很幸运地在别人指点下遇到出来买东西李副官和钟意映,这才被带回家。
“所以,很感激大妈,要不是她,估计只能个人流浪去仰光呢,那里是首府,说不定能在那边活下去。”这里局势动荡,苏泛也知道,不是自己个小孩儿能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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