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觉得自己似乎该天生如此,在小时候不知道情爱为何物时,他对弟弟是纯粹真挚兄弟之情;在知道有种感情可以让两个人白头到老,生而同床,死而同寝时,他觉得这个人只能是苏湛。
他苏泛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确切说,他不爱任何人,除苏湛。他只想要苏湛,他弟弟。他在金三角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财富惊人,言九鼎说不二,却觉得这辈子大概会尝尽求而不得痛苦。
苏泛拿起桌上本《四十二章经》,随手翻,上头句话就入他眼,却进不他心——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很多道理他都懂,却无法做到无爱,即使那人是自己弟弟。求而不得又如何?他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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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刚给那些白花花美金,简直够普通美国家庭年生活费好!
况且他根本就没什大花销地方,吃穿住行都是够用就好,怎舒服怎来。他上世过惯纸醉金迷生活,瓶酒可以喝掉个缅甸人辈子也赚不到钱,现在想来,除空虚二字可以形容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阿泛,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钱绑架,所以死命给钱吧,你再给话,不用去读书,每天专心花钱就行。”苏湛说道。
苏泛在那头笑笑,“只见过求着别人给钱花,倒是没见过给钱求着人花,你这臭小子啊。好,好,嗓子不舒服就去休息会儿,下午还要上课不是?好好照顾自己,再等等,过不几个月,你哥就能让你回家。”
苏泛言语间流露疼爱让苏湛很是受用,于是心情颇好苏二少果断慷慨下,“嗯,哥哥,你也是,照顾好爹娘。”
如此过两个月,苏湛终于半死不活地从期末考试中红活过来,便急急忙忙地回宿舍收拾行李。Jac
声“哥哥”叫得清澈动听,放佛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咚作响得让苏泛心绪大乱。他猛地闭上眼睛,缓缓呼吸,轻笑道,“好,挂,等你回来。”
而远在大洋彼岸那头,苏泛放下电话之后,又缓缓地闭上眼睛。他面色有些泛红,敞开衬衫领子锁骨处红片,呼吸吐纳气息有些不稳有些热,他脑海里回荡着是方才苏湛清朗声哥哥。
他想起小时候那次将弟弟压在身下观察他情景,小孩儿雪般白脸蛋,殷红小嘴巴,长长得像是神裁剪出睫毛——想着想着,那身下小孩子已然长大,身材修长精瘦,白皙俊秀,表情就像是照片里样抿着嘴,长长睫毛挑着丝笑意……
思念和欲望像是潮水样扑面而来,让向镇定自持苏泛无从下手迎接。苏泛闭着眼睛沉默会儿,疏朗眉目间满是寂寥与明灭不定灯影光线。
苏泛不知道在什时候,对弟弟喜欢和念想变成种长长久久无法平复感情。他们俩小时候相处每幕,苏湛不懂事冷嘲热讽时小样儿,帮自己从穆天璋那里夺书时大义凛然,在仰光短暂而又难忘三天,苏湛离开自己和爸妈去台湾时最后面……点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丝丝缠绕红绳随着时间浸透颜色愈深,缠绕愈乱,最后将自己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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