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靠着绿皮车厢窗口,望着路向后飞去景色,觉得和十年前般无二,温热潮湿风夹带着草木葱郁味道扑面吹得他忽忽然,觉得时光在步步退后倒流——他在点点变小,步步回家。
苏泛坐在他对面,瞧着苏湛已然靠在窗口,半睁半闭着眼儿,露出丝丝星亮般眼神,仿佛要睡着去,头乱七八糟头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很像小时候在仰光上课时小样子,顿时心下片温温然。他噙着笑端详很久,忽然放下报纸,伸手摸上苏湛脑袋,而后者下子睁开眼睛醒过来盯着自己,苏泛笑笑道,“头发长,该剪剪。”
苏湛难以将眼前满是笑意宠溺哥
而苏湛则是迷迷糊糊地被硌醒——把翻身起来,带点起床气咕哝道,“什玩意,怎感觉梦里有大棒子捅老子下!”
苏泛被自家弟弟傻里傻气起床宣言憋到内伤,然而他觉得现在装睡比较好,于是继续保持姿势不动,调整呼吸浅浅地睡着。苏湛揉揉眼睛,余光这才捕捉到苏泛支起来小帐篷,用眼光很是比量阵然后开始冒酸气——因为自己不但没有苏泛长得高,而且这样看起来,苏泛尺寸很是惊人,完全和他斯文俊秀外表不相配。都个爹生,怎自己就副发育缓慢样子呢?苏湛摸着下巴捉摸着道。
冷不丁地苏泛睁开眼睛,见弟弟脸思虑样子盯着自己某处瞧,开玩笑道,“怎,对为兄——很感兴趣?”
苏湛顿时收回眼神,强作不屑地说道,“也不怎样。还好,很多老外家伙都比你大。阿泛,你不要太骄傲自满!”某个家伙老气横秋地点评道,但是那点点羡慕和嫉妒表露无疑。并且还故作掩饰地立马奔下床进卫生间洗漱去。
苏泛盯着自家弟弟长条条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修长背影,面上笑着,心思却转,自家弟弟这是看过哪个老外家伙呢?该剁下来。
俩人起得早,因为他们将在火车上几乎呆上天才能到家。然而等苏湛和苏泛都穿戴整齐地下楼时,周丰年告诉他们穆天璋已经有事早早地就先走,不过倒是留句话给二少爷,说是礼物他下次想当面送给他,所以让二少爷等下次。
苏湛稀里哗啦地喝着小稀饭,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穆天璋这是搞什飞机呢,神神秘秘……”
苏泛很是细心地又给自家宝贝弟弟剥个鸡蛋,并且贴心地将蛋黄给抠出来,将蛋白尽数丢到他碗里,恨不得用鸡蛋将阿湛嘴巴给堵上,“赶紧吃吧,吃完赶火车。阿爸阿妈都等不及呢。”对于从弟弟嘴里听到某人名字这事,苏泛不动声色地记下,不知道穆天璋拿什东西又来撩拨他家阿湛。
苏湛见苏泛接连给自己剥几个鸡蛋,并且完全是宠小孩儿宠法,只有小孩子吃个蛋才只吃蛋白不吃蛋黄。虽然略微有些愤愤,但是想起昨天苏泛让自己把挑剔捡起来话,又释然——苏泛这是真心疼他。
十年前来仰光时候,父母包五节车厢,带着他们兄弟俩过来读书;兄弟俩都没想到这走就是十年。这次,是苏泛带着苏湛直接包趟列车,带着他回家。火车已经比十年前快不少,哐哐当当地路飞驰着往孟果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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