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苏泛之于他,是这世他苏湛活着缘法。别说严从嘉是个死人,就是活人,他也不会让步。
穆天璋独自骑着匹马走在他们身侧,点点头道,“爱欲能让人成狂,可以杀人,也可以杀自己。”瞧着严从嘉情形,穆天璋其实是有些庆幸,他爱欲仅次于此。
苏泛叹口气不再言语,他其实是有些理解严从嘉——那日在河边见到苏湛和穆天璋在起,他唯念头是,如果苏湛选择穆天璋,那,他也会杀穆天璋。难怪,老和尚会送给自己那句话——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等到穆家指挥部时,已经是天将亮未亮之时。苏湛奔波整天,淋夜雨,又是打战又是遇险,还被严从嘉折腾顿,早就精疲力竭地向后靠在苏泛怀里睡着。而此刻怀里抱着苏湛,苏泛也是感觉到疲惫,甚至腿伤痛感也渐渐清晰起来。
穆天璋是精神抖擞地像是站在树上猫
垂死挣扎,冷冷地说道,“说过若能找到阿湛,此生不再造杀孽。可有句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严从嘉听到这句话是动不动,神情肃穆甚至带些麻木不仁感觉。他忽然笑起来,在这半夜空旷山林里听起来是格外渗人。而后出乎所有人意外,他是猛地头扎进沼泽里……
苏湛抬手抹把脸上汗水和雨水,望着动不动恢复平静沼泽,心想——欲望是可怕东西,因为它能让人成魔。上世苏泛是,眼前消失严从嘉是。
苏泛见他呆呆愣愣地望着沼泽言不发,以为苏湛这是被吓坏,摩挲着他又是水又是泥头发,摘掉粘在身上几根草。忽然动手将人搂紧,长长地叹口气,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你要吓死,要吓死……”
穆天璋倒是脸轻松地走过来,似乎刚才事实对他点影响也没有,包括将个人活生生地按到沼泽里。
“好好,现在还真不是兄弟情深时候,大家都淋雨,尤其是阿湛,可别又发烧。”
行人收拾下现场,带着李成峰等人尸体,下山去。苏湛看着这些天直陪在自己身边人,转眼就成毫无生气尸体,倒是对沉到沼泽里严从嘉点都不同情——为己私欲,伤害那多人性命。用爱这个名义行凶伤人,是可悲又可恨。
想到这里,苏湛是睥睨眼同坐在马上苏泛,“说来说去,这都是你惹烂桃花债!”
苏泛是苦笑,他带着严从嘉长大,其中感情自不必说,更何况自己数次出生入死,都是这个当弟弟样带大人陪在身边。甚至如果他当时真回头话,想着为当初战死沙场严宁远留下最后血脉,他也不会真杀严从嘉,只将他永远流放。
苏湛听他话,倒是默然半天,开口道,“这和你杀他也差不多。”个人有个人缘法,严从嘉选条最蠢路,无望感情执拗地追求,苏湛并不同情。同时,他觉得难怪严从嘉和苏泛是主仆,想起老和尚告诉苏泛上世,那些他不曾见到结局——他在苏泛手中溺水而死,而苏泛是吞枪z.sha。俩人对感情都是种执着到病态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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