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娘自私
妄议国本,是大逆不道之事,可向温顺唐遥雪就这样轻飘飘地问出来。
他被那双盈水美目平静地瞧着,便知道唐遥远是真有着能影响天玺帝立储自信。
母子间交换着沉默。
唐遥雪努力维持着笑容,以这种方式鼓励燕熙去取那最高奖励。
燕熙轻轻在抓住唐遥雪手,说出早已打定主意话:“不想。”
此时,原主情绪在痛哭。
生死大事,燕熙也是心中大恸,加之想到自己母亲,时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燕熙喊:“母妃。”
唐遥雪想伸手来替他拭泪,可却无力抬手,她轻轻扯嘴角,露出微弱笑,她说话很轻,像寻常母亲关心孩子学业那样说:“熙儿今日去上学?”
燕熙用力点头。
遥雪爱护与约束,更像是主人对宠物爱。
原主是极怕天玺帝,此时燕熙也不敢去直视天玺帝眼睛,他恭顺地应道:“遵旨,父皇。”
天玺帝沉沉“嗯”声。
燕熙这才抬眸,瞧见天玺帝转过身抱起燕灵儿在哄,留给他是个伟岸又有些落寞背影-
燕熙第次见着唐遥雪。
“为何?”唐遥雪先是愣,而后现出释然神色,她甚至带些笑意地说,“你从前说过要谁都不能管束你,你父皇对你再封赏,众人对你众星捧月,你甘之如饴,未有排斥之意,甚至时常忧惧这份恩宠哪日突然没。如今,又为何突然变想法?”
燕熙诚恳地说:“那时儿子尚小,不知世事艰难。近日才懂高处不胜寒,儿臣孤身人,不敢站在那里。”
只这句,便叫唐遥雪愣许久。
她隔着沉闷殿室,望向窗纸外透来微弱光。良久,她对着那光现出向往神色,她声音越来越轻:“是为娘欠考虑。人们总以为站得最高,便最为自在。原想送你上储君之位,便有傍身之基。其实那个位置,当真是画地为牢,毫无自在。再有,没母家,二没派系,三没有给你康健体魄,送你上去,有朝日难逃跌得粉身碎骨。”
燕熙连忙道:“不是……儿子不是怨您……”
唐遥雪轻柔地说:“听说你与三皇子吵架?”
燕熙垂下头去,哽咽道:“是儿臣错,给母妃添麻烦。”
“不。娘很欣慰。”唐遥雪咳声,说得很慢,“在宫中谨小慎微,累你做事敏感惊疑。今日听到你放肆回,欣喜得很。唯愿儿未来肆意自由。”
“母妃……莫要这样说。”
唐遥远温柔地问:“熙儿,想过入主东宫吗?”
原著中写唐遥雪“皎如秋月,净似初雪,灿如春华,柔似晨风”。便是生孩子,到三十多岁年纪,纯美仍胜少女含羞,举手投足万千娇柔,让人不由想要爱她、怜她、护她。
此时,书里那个被骂祸国殃民女子,已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唐遥雪双美目,此时眸光暗淡,瞧人时羸弱无助,她朝燕熙伸出手,轻唤道:“熙儿,来。”
燕熙跪在榻边,只望眼唐遥雪,眼泪便夺眶而出。
唐遥雪与他母亲也有五分相像。
他母亲年轻时也是极美,婚后会化淡妆,走失小女儿后,才疏于拾掇自己。燕熙见多母亲疯样子,渐渐忘母亲容光焕发时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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