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听到。
在他耳朵接到音波那个瞬间,燕熙看到宋北溟目光明显变,他庆幸自己在那刻注意力全用在对付宋北溟身上,才幸运地掩饰住自己听到动静表现。
宋北溟对这爆破声显然十分在意,
“……”燕熙心中隐隐已有几分相信某种可能,他胡乱编着:“近来着风热,在家吃些药,旁没人查觉,不想竟叫小王爷给闻着。有碍小王爷观瞻,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宋北溟紧追不舍:“不肯说实话,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用东西是稀罕物。听说你家里贫如洗,绝不可能买着什好东西……”
宋北溟边说边想,想到什,他猝然变色,厉声问:“你不是宣隐,你是谁?!”
燕熙似被吓着般愣下,面色转而窘迫,状似恼羞成怒道:“毁人名誉,甚于杀人。小王爷若厌极,不若直接杀,这般为难多麻烦?”
宋北溟却冷冷笑起来:“你嘴里没句实话,本王算是知道你这状元是怎考出来。满纸荒唐话,能把考官都说得信,你是个人物。”
又是阵风来。
宋北溟拧起眉,又是阵呛咳,喝道:“你别站在上风向。”
燕熙愈发疑惑,当某阵风带来远处花香时,燕熙忽然意识到某个可能性。
他猛地凝眸,望向宋北溟,认真地打量着宋北溟脸和身形。
不可思议地想:不是吧?-
看到肖似唐遥雪脸,也跟着厌恶。
五年前那夜,宋北溟罢休离去,并不是仇恨结束。
燕熙顺着宋北溟话往后退两步。
可是,这样距离宋北溟也不能忍受。
宋北溟用力呡口茶后,对着他指指更远位置。
燕熙眼角微微发红,委屈地说:“骗两个人容易,骗满朝文官乃至圣上,属实太难。满纸写可都是忠义良心,小王爷不是早瞧过卷子,觉得有作伪?”
在这样真假掺半言语较量中,宋北溟面色逐渐阴鸷,他笑得又邪又恶:“你与绕半天话,却不肯说半句有关药事。单凭这样,便叫无法信你说任何个字。你若说出真话,不至于杀你;可你若始终这般遮掩摆弄,早晚是个祸害,莫要怪容不下你。”
“下官好怕啊。”燕熙咬死说,“不过是喝几剂祛风解表药,便要赔上性命。”-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声极轻微爆破之声。
那声音极小,小到只有功力足够人才能听到。
宋北溟实在无法忍受他味道,连连摆手,直到燕熙站到对面檐下,才喝问:“你身上到底用什香?”
“……”燕熙愕然,对方真能闻到!
可是这些年,没有人闻到过,就算是他近身内侍,也闻不出异味。
为何宋北溟能闻到?
宋北溟目光暗,又改口问:“不对,如实告诉,你用什药?”
燕熙依言站远,他心里有些可惜,离得远,宋北溟味道便淡。
阵南风吹来,抚过燕熙身子,灌往宋北溟方向。
宋北溟突然阵呛咳,喷地茶水,咳得地动山摇。
燕熙不解地望过去,这种时刻,作为低品级*员,对个王爷该要表现出起码示好和关心才是。
可宋北溟却避如蛇蝎般伸手做个坚决制止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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