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这马身上再有功勋,怕是品级比宣隐还高。
面对这样匹神骏,是个男子都要热血沸腾,燕熙也不由大赞。
赞完又是阵失笑。
燕熙心中明镜似,宋北溟绝对是故意拿这匹马来硌应他。
可是管他呢,事已至此,燕熙当下抓僵绳就要上马。
燕熙不乐意,同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妥-
紫鸢盈盈堆笑,细声劝说:“宣大人,借马借车都不过是举手之劳,您莫要在意。急事从权,赶路要紧。”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熙没打算矫情,面无表情地道谢:“那便谢过小王爷慷慨相助。”
紫鸢引着燕熙往前头去,低声解释:“北原马烈,若是骑不惯,坐马车也行。只是马车不如马快,怕是更要晚。”
燕熙倒没想过隐瞒自己会骑马之事。
算掩饰堂堂郡王来滋扰个小官无耻行径。
燕熙都要被气笑。
他连行礼都懒得做,径直从马车旁走过去。
紫鸢婷婷袅袅走近,对燕熙行礼说:“宣大人,眼看就要误早朝时辰,家小王爷替您备马和马车,您看选哪样去上朝?”
燕熙随着对方指方向,看到巷子口名侍卫牵匹黑马等在那里,再往过还停着辆绿呢马车。
紫鸢温柔地拍着马,小声提醒:“此马名叫‘北风惊雪’,它马夫在前头引路,宣大人只管跟着跑便是,有什只消喊声,马夫会照应着。”
“紫姑娘周到。”燕熙做拱手行个谢礼,翻身上马,问道,“不知紫姑娘昨日所说相公,可真有其人?”
“自然是没有,未料原来筹划隔天便用不上。宣大人洞若观火,紫鸢再满口胡言便是惹人笑话。”紫鸢莞尔道,“还要请宣大人海涵,紫鸢初来乍到,不明情由,照顾不周。这些并非紫鸢安排,都是小王爷细心交代。”
宋北溟会有这
毕竟装穷已经颇多麻烦,再装文弱又要添得诸事不便。
他径直朝着白马而去。
走到近前,只见那马通体乌黑犹如黑缎子样,唯有四个马蹄子白得赛雪,高大健硕、眼神犀利、气宇轩昂,是难得见神骏。
此等骏马,以燕熙现在俸禄辈子都买不起匹。加之如此高大威猛又凛凛生威,显然是战马,且北原战马是最好,有钱也买不到。宋北溟若不肯送,谁也休想拥有匹。
就连前阵刚封亲王燕焦托人找宋北溟要马,也被宋北溟搪塞过去。
燕熙不太想领宋北溟情,盯那绣宋轿帘眼,咬牙切齿地说:“替谢过你家小王爷,下官既用不起北原骏马也没资格用官车,还是自己赶路罢。”
宋北溟懒洋洋声音隔着轿帘传来:“宣大人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北原马是寻常人连买都买不得。只是,宣大人还要明白,早朝有纠察御史监督记录出勤,以宣大人正六品那点品阶,怕是受不住纠察御史多少次参劾降职。”
燕熙气不打处来,心中腹诽——若迟到,还不是都因为你。
以寻常人脚程赶去,势必是要迟到。他其实自己跑,也不比骑马慢,可能还赶得及。
只是若是他步行反而比宋北溟马车还要更早到达午门,便要说不清;可是,骑宋北溟马,平白受那点恩惠,在宋北溟面前无端又矮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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