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斓热泪夺眶而出:“可气正是齐王!他两三句就把自己撇清,他有姜家照拂,群文官出言保齐王。就可怜河西王,今日受百官弹劾,那些个产业到底是莫须有还是确有其事,他已然百口莫辩。可叹啊!皇长子于朝臣而言,有如玩物。”
文斓说完这句,大叹声,甩袖而去。
燕熙知道这是本书,可眼前国士亦是真国士。
燕熙有些许地动容,跟上文斓步子,劝道:“国本并非们能参之事,文兄,你要慎重。”
文斓嗖地回身,拉住燕熙手腕,沉声说:“微雨!从前多少党争,哪次有闹到扯上皇子地步?这次不同以往,若无人站出来,那些人就要偷天换日,把监察风波转换成立储之争。若皇长子败下,皇子中又有谁可以与齐王抗衡?”
此时,燕熙正看到棋子顺着形势,走到他跟前。
文斓。
竟是他朝中唯好友,文斓。
燕熙知道不该劝,因为局势总会推出枚击穿局面棋子。
可他又有不忍,毕竟这是活生生个体。是个学子十几载苦读,是个家庭几代人积累。
燕熙听得心中发紧。
正要接话,蓦地想到他私下见到宋北溟出手阔绰,没有半分发愁用度样子,不由存疑。
文斓越说越义愤填膺:“还有东面海防线已经五年未经修葺,军饷更是克扣不发!倭寇时常滋扰,全凭林家军在苦苦支撑!可林家军如今有半都没有编入正规军,总兵林朗至今没有封帅,大靖四帅尚缺其。东线可是有着二千里海防线啊!眼看秋季就要来,若时此不予支持,秋天粮食收上来就要被倭寇抢!”
燕熙虽是听得胸中激荡,可他知道这是本小说,竟是很难做到深刻共情,他谨慎地按着形势走,提醒文斓小声。
文斓按音量压低,声音按捺不住地发抖:“看他们今天通吵,私德有亏都有难处,竟是个个把自己摘得干净!朝会到最后,风向陡然往贪墨里转!那些个蠹虫知道早晚会转为大举参劾廉政,竟是贼喊捉贼,率先参河西王私营产业!监察风波硬生生转向国本之争!”
当前皇子间势力目然,燕熙无可争议之处。他拿伞遮住文斓脸,不叫侍卫瞧见那泪花。
可燕熙自己眼中,已
燕熙张口,必须说点什。
文斓忽地提高声调:“每每到争国本,其他事情就要不之!时势紧迫!”
燕熙仍是冷静,他再劝:“这是百官老把戏,文兄,你先莫急。”
文斓却义愤得双目通红,他凑近,苦苦压低声音说:“河西王堂堂个皇长子,今日在大殿中竟是直接吓得痛哭流涕,毫无体面!在那些人眼里,连皇子也不过是棋子!”
燕熙没有像往日那样躲开旁人接触,而是忍受这样距离,帮文斓分析:“今日齐王也到殿上,他又如何?”
商白珩说过“们下是格局”,这样局势转化,燕熙和商白珩之前有所推演。
是以燕熙心中有数,不觉震惊。
倒是文斓反应叫燕熙出乎意料。
他心思如电,立刻意识到他和商白珩关注“势”与具体到每个人“势”并非完全致。
而燕熙和商白珩既站在执棋人位置,便要不惜不计个别棋子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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