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还要说什,不知想到什,面色沉沉。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会冲动少年,对自己接下来要分析那个女人,他已然不会被仇恨蒙蔽而失态,他平淡地说:“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原皇贵妃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五年前‘日立储风波’到如今能被当作笑话般说过去,得亏她当年求着把七皇子废。否则,七皇子当太子,四姓便要他命;他非嫡非长,文官也不会答应。陛下与朝堂长久以来达成平衡,就会被打破。陛下想把国本都送给得宠女人,就是动各方命根子,若意孤行,要大靖必乱,要七皇子死在储君位置上。”-
听这段,霎时间,燕熙心脏如被重重拎起,又轰然掉下,它几乎忘再次跳动。
宋北溟说与原著几乎致,只不过原主活到登基,但龙椅不过是个牢笼,原主自登基那日便如死般。
燕熙直视天玺帝为疯子,爱谁、爱多久都毫无规律。
,于是接着说:“虽说天威难测,但人总归是有七情六欲,想要长久掩饰喜好很难。其实陛下喜好并不难猜,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敬事档记得明明白白。陛下是个性情中人,他对有些事,可以让步;而对情爱又格外难以妥协。”
燕熙若有所思地听着,示意宋北溟继续说。
宋北溟难得见燕熙乖样子,乐意延续这份温情:“陛下独宠前皇贵妃那十几年,是当真宠。那些年里,陛下都歇在承乾宫,别宫娘娘再没人生过孩子。而后,皇贵妃去五年,陛下次后宫都没去过。说起来,陛下还算是盛年,子嗣却十几年未见有过。”
后宫里事,燕熙五年前离开后,就没再问过。
他对那些事极是不耐,听就烦,次也没打听过。此时听说天玺帝没去过后宫,他生出点复杂难言情绪。
今日燕熙听宋北溟番话,才发现,天玺帝种种行为,其实有迹可循。
唐遥雪是天玺帝放纵和发泄,也是天玺帝与外廷斗争筹码。天玺帝在唐遥雪温柔乡里获得十几年平衡和宁静,在唐遥雪临终时又抓住救命稻草般把唐遥雪孩子推进风,bao中心。
唐遥雪受宠十五年,被举国上下暗地里骂为红颜祸水;原主当太子五年,被各方势力视为眼中钉内中刺。
天玺帝是把唐遥雪母子当作筹码和盾牌,自己在后面获得满足和平静。
这是爱?
燕熙对这类情绪,早就控制自如,他甚至还平稳地给自己倒杯茶,正要喝时,想到什,报复性地递给宋北溟。
宋北溟正说在兴头上,抬手就接茶,待要喝时,才露出洞察笑意。
他就着燕熙挑着眼角瞧过来目光,往那杯沿上抿口,将茶饮而尽。
然后像没事人般,接着说:“那些不得宠女人,还能在后宫占席之位,是因为陛下有要忍耐地方。忍耐与放纵,这两种情绪拉扯僵持多年,达成与外廷势力微妙平衡。四姓其实也并不在意送进去女子是否幸福,他们看重是最实在东西,比如封王和位份。陛下只要这些给到位,朝堂内外就还能彼此相安无事。”
燕熙看着自己杯子被宋北溟用,他抿着唇听完这段,觉得有点渴,又拿个新杯子,自己倒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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