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个比个贱!
姜皇后把帕子生生撕破-
燕焦在天玺帝离席后不久就黑着脸回到兴圣宫,正赶上那场火,他跑得及时,人倒是没事。
头发被烧半截,脸也熏黑。
奇耻大辱-
那,诺大后宫能叫天玺帝御口传太医人,也就那个。
那个人点小病小痛,叫所有后妃盛装打扮和处心积虑全都化为冒影。姜皇后想:偏生选在这时候生病,定是故意。
姜皇后把帕子都要揉破。
她视为天男人,只碰过她次,把所有宠爱都给她看不上人。
她原以为,唐遥雪那贱人去,皇帝至少能多来看看她这个中宫之主,没想到换个更不上台面来。
他泪如泉涌,嘶喊道:“父皇,你好偏心呐!”
房梁砸下来。
“啊!”
火苗吞噬燕照-
这夜火顺着南风从武德宫往北烧烧到兴圣宫。
火苗逼近燕照,人在濒死时本能想逃。灼烧疼痛令他想起,五年前他也放过把火。
他当时没有去现场,据说皇陵火非常大,连梁都烧断。
眼下,他殿里梁还没烧断,他已经快要死。
这很奇怪,他那个曾经非常得宠七弟竟然没有烧死,只是烧毁容。
真是命大啊!
武德宫南侧殿室没有着火,由此挨着隆裕宫也逃过劫。
燕煦也去家宴,他如今是云中王,位次靠前,是以不敢提前离席,只陪笑熬到最后,直到听到有人喊走水,才急急地往隆裕宫赶。
他幸运逃过劫,整个人却不见欢喜,六神无主地徘徊在武德宫外头,到半夜里见到侍卫从里面抬出燕照焦尸时,他哇声大哭起来。
他哭良久,直到侍卫得旨请无关人等离开火场,他才被内侍送回隆裕宫。
回到自己宫中,他开着寝殿窗,对着北边武德宫烧焦飞檐,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火……又是火……小七也是遭火。这次是大哥,下次……唇亡齿寒罢,们兄弟都是池鱼
就那个低贱人,皇帝日日夜夜带在身边,连上朝也由那个人跟着。
这是明着给他这个皇后难堪。
姜皇后恨啊,恨得牙痒。
从前唐遥雪好歹还拘在后宫,皇帝便也天天在后宫,至少各宫女子还能见着皇帝。
现在那个人,迷得皇帝连后宫都不踏足。
燕焦原本在钦安殿参加家宴,他和姜皇后准备周全、隆重出席,只求能在家宴上和天玺帝说上几句话。
结果天玺帝才来露个面,走过三巡祝酒,便匆匆离席。
姜皇后坐得近,听到内侍来向天玺帝传话,传话声音压得极低,无从听得说内容。
但她听到天玺帝命人去请太医。
这宴上有后宫所有后妃,其中无人身体不适。
不对!
燕照猛地明白,能烧断梁火势,不可能还有命在!更不可能只烧脸!
燕熙蓦地惊叫声,脱口喊道:“明白!难怪父皇这多年不立太子,太子还是他!”
他大声惨笑起来,踉跄地跑几步,又笑又哭:“是燕焦挡箭牌,燕焦是燕熙挡箭牌!”
这石破天惊内幕叫他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他无力对抗这样命运,只能用最后力气去嘲笑:“哈哈哈,燕焦,你也会有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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