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肚子应对之策,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他胜在善于察言观色,只这片刻功夫,便意识到这未来主子不是好唬弄,等须臾不见对方问话,索性自己先道:“小人是个没什用读书人。”
燕熙觉得有点意思,这才接话:“为何说读书无用?”
沈潜伏身道:
是以今日忽见姓卫现身,他都不敢往好想,没曾想,竟是要见未来主子。
他在院子破檐下站半晌,才见姓卫出来。
他跟着走到屋门前,正要踏进去,忽被姓卫拉住严肃交代:“记去,进去莫要瞧家主子,低头管好眼睛,好生答话。”
沈潜听说过极贵人家是有不能瞧主子规矩,是以也没往旁地方想,应下便跟着进屋。
先是见着袭地白袍,往上瞧到把绑着麻布袋细腰,他还在想这主子莫非是位女子?
他隐隐知道,连串他见过人虽个顶个都是能人,但都不是能拍板人。
沈潜忙活大半月,到现在仍没见上正经主子。
他有种强烈预感,这个人必定非同凡响。
良禽择木而栖,他有番抱负,却苦于难寻贵主。
沈潜在岳东郡会试前被人暗算,不仅没赶上考场,险些丢命,这辈子前程被人强行中断。
谁挑人?”
卫持风递过来份名帖说:“宣启挑人,验人。商先生和他也聊过,但没给定论,说先冷他几日,若此人耐住寂寞,再领来给您瞧做主。”
燕熙接过名帖,边看边说:“宣启乃岳东人,对岳东士子圈解。你原是锦衣卫指挥使,验人最有办法。老师看过若有疑义,定然会说。既然你们都没有说不好,等哪天甩开北原王府人,带他来见。”
卫持风说:“主子,人已经带来,就在院子。难得今儿小王爷把跟您暗卫支远,又趁着大雨,索性把人提来。”
燕熙说:“叫人进来吧。”-
然后便听到对方喊他:“沈潜。”
这声音显然是男子,却好听得有如玉石相击、微风振箫,他听得心神摄,赶忙跪下说话:“沈知愚见过公子。”
“嗯。”燕熙看着沈潜,把手里帖子压在桌上,没叫人起身,也没说话。
沈潜感受到对方在打量他。
说不出怪异是,就这被瞧着,他竟是被瞧得心中惴惴,额间已现冷汗。
他并非没有想过反抗或是另寻出路,只是科考限原籍,无故不得离户,他申请换考场,又屡次被教育驳回。
个生他养他岳东郡,竟是死死将他挟制住。
原以为翻身无望,竟是遇着贵人路带他进靖都,许诺种种格外诱人,但那些都基于主子肯用他。
他对自身才学有足够自信,路上极力压抑着能够大展宏图亢奋,谁知进京便是兜头盆冷水。
别说见着主子,连个衣角都没见着。
沈潜来京有几日,直被安置在客栈。
方来那日,姓卫带他见个极厉害文士,他被问许多犀利问题,自问答得不差,却还是没下文。
之后姓卫给他足够银子,随便他去哪里,扔他个人住在客栈便不管。
这显然是在刻意冷淡他,他若是拿着钱走,此行便只是挣个路费钱。
可沈潜不甘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