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所感。他对人冷情,不像是本性如此,更像是有意控制。”周慈道,“各人生而性情不同,不能苛求他。”
他们说到此处,各自沉思-
商宅外头有车辙声响起,二人对视眼,周慈去开门,果然是淳于南嫣到。
叫他们意外是,燕灵儿也来。
商白珩和周慈立即行礼:“微臣拜见公主。”
“文大人是可惜。”周慈沉痛道,“不过,殿下素来坚毅,他自能排解,你莫要过分忧虑。”
商白珩道:“他若是来找们哭哭或是找个玩乐去发泄还好。可他什都不说,只这样憋着,只怕会成心病。”
周慈倒杯水递给他,劝道:“瞧他与文斓也不见得如何亲近,普通朋友去个,最多也就难过时,不至于深陷哀思不能自拔。”
商白珩不赞同地挡水,起身望着窗外道:“微雨瞧着凉薄冷情,其实肝胆热血。他鲜有交游,但对身边人却是个个都照顾周到。譬如,你这几年,为治他,时常两地跑。他为着感恩,想着法子替你提在太医院品阶。”
周慈点头:“殿下对人体恤,许多事,不必们开口,他都替们想好。你回翰林院,他便给裴太傅写信,愣是将你个几年不挪级正七品编修挂上从五品待读学士。”
,只好认罚,无奈地跟着淋雨:“走罢,别在主子跟前惹人烦。”
沈潜垂头丧气地跟着出院门,心中惴惴难安,抓着卫持风问:“卫老哥!主子不会厌吧!您行行好,下次多提点着。”
卫持风没好气地说:“没提点你吗?”
沈潜拍腿说:“娘哟,你方才那样简单句,以为就是个普通规矩。你要是跟说主子长这样,就是给天大胆子,也不敢抬头啊!”
卫持风不耐烦地抽出手:“你这次见着主子,下次别再害。”
燕灵儿出落得越发水灵,眼若点漆,唇红齿白,个子也长得飞快,如今与淳于南嫣站在处,几差半个头,像是两姐妹。
燕灵儿去淳于公府之后,比之在皇陵进步显著。
举止仪态越发淑贵,性子转而和煦,见人时未语先笑,活脱脱又
商白珩面色深沉:“为上者,要恩威并施,远近得当。他心窍通透,纵横平衡之道学得已比好。”
周慈也到窗边:“他业已出师,你该高兴才是,发愁什?”
商白珩叹息道:“就是学得太好。人有七窍,不可能皆是玲珑。可他偏偏是把事事都照应面面俱到,过于苛刻求全。”
周慈说:“说道执啊,你那五年里教他时,可不是这样说。那时殿下旦课业有误,你责罚起来,可从不手软。”
“今时不同往日。”商白珩沉吟,“而且总觉得,微雨对人总是隔着线,对谁也不肯交心,好似怕交情深便难以割断似。”
沈潜说:“哪敢还有下次!”-
商白珩有些日子没瞧见燕熙,他收着信时,周慈也在。另边卫持风已去请淳于南嫣来同议事。
瞧见信上燕熙笔迹锋芒毕现,商白珩并未松气,而是愈发地担忧起来。
周慈问:“道执,你这几天直愁眉不展,都快挤出褶子。忧虑伤肝,你总这样,伤身惹病。”
商白珩叹口气道:“文斓走,怕微雨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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