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斓走后七日里,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日夜里都受着“荣”
燕熙被挤在宋北溟胸膛里,只能伸长手,搭在宋北溟肩头。
现场血腥味不好闻,燕熙靠近宋北溟,往那衣领上头无遮挡肌肤靠近,用力地闻把。
而后眉头松开,懒懒地说:“是啊,卖国贼血太脏,不喜欢。”
宋北溟感到燕熙鼻息喷在他脖颈,“荣”热意烫着他,他身上“枯”血像被唤醒般变热,他偏头正好对着燕熙耳朵说:“血你喜欢吗?”
“喜欢啊。”燕熙感到对方气息钻进耳道,他又痒又舒服,声音开始变软,“你说,口咬下去,喝够血,是不是就解‘荣’毒?”
燕熙在烧红夕晖里,拿鞋尖踢着石子。
他像是没瞧见杀人现场般,如同孩童游戏那样把石子踢得老远,扬起脸笑无邪地道:“回啊。”
宋北溟看得怔。
若不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在早朝上曾拉首辅下马,会很容易被燕熙眼里无邪而欺骗。
这个人皮囊美丽又脆弱,好似等着人去划破,可里头跳动着是颗果敢强悍心。
北溟刀锋沾血,“滚罢。”
手起刀落,头颅飞起道抛物线,落在杂草丛里。
鲜血浇地-
碗口大断口仍在喷血,燕熙微微偏身,避开差点溅到鞋子血。
他看到宋北溟身手,心中是震撼。宋北溟身体条件太得天独厚,刀法又凌厉强悍,果然如同汉临漠所说,宋北溟会南北刀法,所有招式都信手拈来。
“不如你试试?”宋北溟将动脉凑到燕熙牙齿下,“朝着这个位置,用力咬下去,血很快就能放干净。”
燕熙鼻尖在宋北溟颈上划过,他被抱得很舒服,“枯”在尽职地安抚他,他逐渐地放松,慵懒又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只能喝次。”
“想天天喝?”宋北溟将人托起来,面对面抱着,“既然天天都想见,为何还躲着?”
燕熙被托着豚部,像大人抱小孩子姿势,这让他有点羞耻,可他又贪恋着“枯”安抚,他就着被抱着姿势,依偎在宋北溟怀里,感叹道:“你好高大。”
燕熙最近实在是太累。
现在这个人又恢复到那种文弱又易碎状态,美好得像是碰就散。
这个柔弱美人,如今穿上正四品绯袍,绯色衬得雪肤更加透白,夜未降,可这人已经像月神般降临。
宋北溟走过去,拉起燕熙手腕,走出两步,遇到地上滩血,他手往下滑,落在燕熙腰间,轻轻松松地环,就将燕熙单手抱起,越过去。
燕熙被抱得只能双肘抵在宋北溟胸前,嗔道:“做什抱?”
宋北溟把燕熙举得更高:“你不是怕鞋子踩脏?”
燕熙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想着哪次有机会跟宋北溟过过招。今天见到在大靖高手中能排在靠前姜磊,竟然在宋北溟手底下过不十招,燕熙转而明智地决定,还是在宋北溟面前正经当个文官罢。
他这种用药养出来体能,不是宋北溟对手。
哪怕他用是“荣”也不行-
宋北溟将刀扔掷在姜磊尸身上。
他回头瞧见燕熙脸嫌弃神色,他脸上杀气悄然散去,嘴角换上寻常笑,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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