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陡地瞪大眼睛。
既震惊于商白珩知道,又震惊于商白珩竟然不是批评他。他张张嘴,心中千百般情绪,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商白珩磊落地拍拍他学生肩道:“男风在大靖早就不稀罕,你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何以逼迫自己到这种程度?喜欢或是不喜欢,也得处才知道。你把自己困在茧里,又把人推得老远,到底在怕什?”
中四姓首当其冲,但宋家也是权贵,陛下好不容易倒姜家,不可能再坐大个宋家。宋家当下胜在是清贵,底子是从寒门升上来,可宋家毕竟还姓着宋。”
燕熙听出点意思来,凝视着商白珩。
商白珩点破道:“陛下若当真属意你,就定会想方设法把兵交到你手上。”
燕熙道:“海晏号火炮送到北原,北原军匠验过都说好用。收到银子搁在钱桩,宣启叫人运来税银也投进去,父皇私库也开,前几日英珠和周慈捎来从姜皇后那套来私库消息,从姜王府湖底下挖出来千万两白银,姜西军那边藏钱还没着落,不过眼下手中钱已经足够。河清号钱桩靖都总行开顺利,沈潜忙过这阵,就亲自到北原和东海开分号。接下来,想要也正是兵。”
商白珩听出燕熙有意绕过某个人,他故意挑白问:“收到谁银子?你怎不说出来?”
燕熙在商白珩面前不敢胡编扯谎,咽咽说:“宋北溟。”
商白珩面色改为严肃:“微雨,你行事贯行素,鲜有含糊其辞之时,你突然对宋北溟名字讳莫如深,又是为何?”
燕熙面上浮出点红色。
即有被老师训尴尬,也有提到宋北溟名字时不自在。
“微雨,”商白珩叹气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克己慎独,守心明性是好,但你年纪轻轻,就学行将就木那套,又是何必?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才十九岁,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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