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循将宋北溟从轮椅扶到车里,燕熙跟在后头俯身进去,方循合上门。
车厢里,两人呼吸此起彼伏,
宋家基因真是太好。
燕熙拢笑意掩饰道:“以后少骗人好不好?叫你们见着都舒坦些。”
宋北溟于杂乱表象,隐约抓住线索,他道:“不用管别人怎看,也不用费精力照顾别人,你使尽浑身解数,不就是要踩着大家?踩啊!”
“踩多不好。”燕熙故作不解又委屈地道,“会没人跟玩。”
“不怕踩,跟玩啊。”宋北溟道,“回生,二回熟,头都开好,你还跑什?接着和玩呗。”
早知道燕熙是今天这个意思,宋北溟也就不必配合他当什正人君子,更不玩那什循序渐进游戏,不如第二日直接把人扛回寝殿,夜夜用力把人睡老实才是-
燕熙看到宋北溟吃鳖,终于露出那日以来对宋北溟头个笑容,他道:“小王爷,左右现在也无事,送你回府好不好?”
这句话太暧昧,就好比在说“去你家好不好”。
宋北溟不是只靠欲望思考动物,他敏感地发觉燕熙情绪似乎不对。
他从刚才冲动中静下来,冷峻地瞧着燕熙。
食髓知味,到夜里燕熙便格外饥渴。
他犹如好不容易开荤和尚,再叫他再去喝清心汤,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燕熙清澈眼中潋滟地泛着水,什也不说,只是那睨着宋北溟-
宋北溟心中暗骂句该死。
他看懂这个目光含义,这个自己爽完就忘恩负义坏蛋又来勾他。
燕熙伸指点在宋北溟胸口,眼里适当地露出点狡黠光,而后手指往下滑,滑到衣襟处时狡猾地直起身,收笑,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地甩袖往前走。
宋北溟却在这欲说还休中明白什,当下呼吸紧,叫方循推着轮椅,跟上燕熙-
北原王府蓝锦马车就停在前头巷子口,两个心怀鬼胎人走在骄阳之下,彼此能听到对方离得不远动静。
两人都抿着唇,步伐越来越急促。
众目睽睽之下,该做样子还是要做,宋北溟真是恨不得站起来把人扛回家。
燕熙摘下头顶上柳叶,无辜地道:“做什这样瞧?”
宋北溟借着柳树掩映,凑近道:“谁又叫你不舒坦?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拿寻开心。还不如告诉有什事,替你出气去。”
“没人叫不舒坦。”燕熙俯下身,周身气息幽幽地拢着宋北溟,“现在大靖还有谁敢为难?可是会打人。”
宋北溟任他靠近,仰面追着他气息道:“确实,眼下能叫宣大人难受人不多。不过,宣大人最会骗人,你今日这般神情,真碰到为难之事?”
燕熙略怔,意外于宋北溟在这些小事上也这般敏锐。
七天里都把他当空气,扔他个人独自琢磨那坏蛋意思,那日走又那果决,引导着他往最坏方向想,叫他以为那坏蛋再也不想见他。
可今日这浅浅试探下,那坏蛋又给他抛来勾子。
真是折磨人。
宋北溟这七日什表示都没有,是想着燕熙毕竟是初尝情事,怕逼急,燕熙彻底翻脸。
而且,每每想到那夜里燕熙红着眼睛往外掉模样,他确实也觉得自己下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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