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忠诚惶诚恐地讨好道:“秦王没说要不要用刑,他和楚王是打小情谊,既然开口,想是要保住人。这事儿要不要和秦王说?”
“有何好说?”天玺帝脸色明显沉郁下去,他凌厉地道,“朕主张,他也当真敢做!他这些日子是过得太顺,以为处处都要由着他。为上者,不苟私情,他若过不这关,以后便会被人拿捏住。这次便要叫他知道心慈手软痛处,以后才不敢再犯。”
明忠知道这事儿没有转圜余地,想到几次天玺帝暗示叫燕熙进宫来觐见,燕熙都不肯来,经此次,父子间怕是更没情分见面,不由轻轻叹口气。
天玺帝听到,眸色中闪过冷色:“明忠,你最近是老糊涂。”
明忠大骇,“叭”声跪到地上,豆大冷汗瞬间就掉下来,惶怖地解释道:“奴婢……奴婢只是想要缓和皇爷和秦王之间关系。”
天玺帝面色阴晦。
明忠小声说:“秦王自小纯善,在这当头,难舍手足之情,也是人之常情。”
天玺帝目光沉沉,语气中有带三分责问:“小七前面都做很好,这次心慈手软。”
明忠很少听到天玺帝这明显情绪,且这也是他几年来第次听天玺帝批评燕熙。
明忠听得心中惶惶,替燕熙捏把汗,小声请示:“皇爷,是否还按秦王意思办?”
宋北溟几年来被靖都世家*员们用金丝楠木为难吃鳖样子,面色稍霁道:“找个由头,卖给北原王府。”
卫持风想起上回狠宰小王爷事情,觉得这批木头不比火炮,怕是高价卖不出手,心有余悸道:“那……价格?”
“这批木头通关文书都有,宋北溟会中意。”燕熙道:“便宜点或是送也行,就说‘海晏号’回馈老主顾,往后彼此多照顾生意。”
“属下明白。”卫持退身出去。
卫持风从沈潜那得知这批金丝楠木来之不易,算上运费要几万两白银。以他主子毛不拔性子,这回白送,下回指不定又要坑天大笔银子回来。
“朕和他之间父子之事,轮不到旁人来插手。”天玺帝眼中闪过丝阴翳,“朕若下旨,他也只能乖乖来见,不必你多此举
“按他意思办。”天玺帝喜怒愈发冷凝,阴沉地道,“让小六在外头跪晚上。”
明忠脸色变:“皇爷……今儿夜里已开始落雨,钦天监说夜里会转,bao雨,奴婢瞧着方才已经电闪雷鸣,楚王自小养尊处优,若是跪夜,怕是身子要废。”
天玺帝徐徐拨着手上碧玉手钏:“小六是个没主张人,依他性子,刺杀秦王之事,他没胆也没能耐做。他敢个人来把事情担,便是心中有比自个更重要人,连这个父皇也压根不在他眼里。身为皇子如此不知好歹,意气用事,不堪大用。他既敢来,就得受得。临到头想当把好汉,若空有好汉心,没有好汉命,淋夜雨,人就没,那便没罢。”
明忠踌躇地擦把汗,欲言又止。
天玺帝冷笑道:“怎?”
屋子里静下来,燕熙复又拣起那枚香囊上,沉吟道:“燕桢儿、燕桢……公主、皇子……”
燕熙思索良久,放下香囊。
是时候走这步棋-
乾清宫。
明忠把燕熙意思报给天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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