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册掉落在地,燕然脸色惨白道:“去?此事竟是毫无转圜余地?”
清喜忧虑地摇头:“旨意已经下,鸩酒也喝人,太医院验过说确实是去。”
燕然怆然滑下泪来:“六弟就这去……”
清喜陪着哭:“六殿下在宫里头人缘好,许多人知道,都偷偷哭呢。”
燕然无声抹泪,良久后,蓦然想到什,下惊得坐直,惶然道:“是不是轮到本王?”
前不久新封两个郡王,皇四子燕然豫章王、皇五子燕焘凉州王,因符合郡王规制新宫殿尚未收拾出来,还住在皇子所。
皇子所现在只住两个皇子,冷清空旷许多。
这日卯时,四皇子燕然正殿中,案上刚布好早膳。
燕然是爱书之人,新近托人从宫外头买批新书来,因是些取乐话本,买回来还得小心地藏好。
他心中想是希望早日出去开府,便能按自己喜好置办物什,不必连看个书都要遮遮掩掩。
眼中精光闪动,某刻,想到什,猛地站住:“宣隐!”
切过快提拔和接连而来祸事,都从不合理变成合理。
宣隐就是燕熙!
同样是十九岁,同样是长脸肖似唐遥雪脸,同样是被天玺帝偏爱。
这就是灯下黑!
清喜其实直忧心也正是此,他原本还在想要如何提醒自家这位只顾着读书主子,此时见燕然已然把自己吓得够呛,连忙安抚道:“殿下莫要惊慌,们宫里头人直安分守己,不犯事,便不会惹祸上身。”
“可是,小煦难道就定犯事?”燕然平常对读书之外事皆置之不理,并非不懂那些人心争斗,他只是厌倦那些倾轧是非,躲到书香里自欺欺人地置身事外。
可燕煦去,他便首当其冲,燕然喃喃地道,“与前头几位样,也是世家皇子,并无不同。”
清喜心中亦是惴惴,只好强颜劝慰:“可主子没有做过作*犯科之事。虎毒不食子,皇爷如今在靖都几剩下两位皇子,殿下不会有事。”
“可是你没发觉吗?”燕然倏地想到什,用力地攥紧手中书册,惊惶地道,“发生这多事,每件事最后都指向皇子。尤其是二哥、三哥死偶然又难看,哪就有那般巧合意外?这些事里,显然是另有人在推动。那个人既非常解宫里,又与宫外有勾连,他好像手里拿着屠刀,想杀谁就杀谁。”
燕然翻出本宫外头最时新话本,膳也顾不上用,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才翻两三页,外头阵急促脚步声,燕然抬头见是贴身首领太监清喜回来,便又收回目光,继续读书。
清喜神色紧张地清退殿里服侍宫人,还特地关门。
燕然觉出不对劲,从书中抬头道:“何事如此慌张?”
清喜脸色灰白道:“楚王他今晨被下旨赐死,方才已喝饮鸩酒,去!”
天玺帝为让宣隐合理出现,布这大个局!
这个答案叫燕桢儿下豁然开朗又万念俱灰。
既然宣隐是燕熙,那燕煦确实没有活路。
燕桢儿倏地狞笑起来道:“燕楠,是你逼。既然你连自己孩子都下得去手,就莫怪心狠手辣。只要你个皇子都没有,那就能做回燕桢。”-
皇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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