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①：“微雨众卉新，
雷惊蛰始。”——引自【唐】韦应物《观田家》
他款款地看着天玺帝，等着对方说话。
天玺帝面无表情道：“老四、老五是你杀
？”
燕桢儿莞尔道：“本宫今日是去瞧过他们，可本宫陪他们坐
会便走。
去时是早晨，他们走在傍晚，与又有何干系？”
天玺帝道：“是
？”
燕桢儿道：“本宫杀他们，于本宫并无益处，毕竟他们谁继承大统，本宫都是大长公主。”
“孔明灯。”英珠怔怔，轻声地怀念说。
天玺帝听到，回头来看他，问：“你喜欢？”
英珠沉下脸来，抿唇。
天玺帝冷笑声，往前走去，到重华殿前，挥手止住跟着英珠和明忠，跨步进殿门。
明忠扫视圈，做个“砍”手势。
，皇宫里却是灯盏处处，飞火流萤般不似人间。
天玺帝下御撵，两排持灯宫女将宫巷照得如同白昼。
明忠去敲重华宫宫门，里头看门太监探出头来，瞧着明忠脸时，忙变色，再顺着明忠往后瞧，瞧见晃眼灯明处有明黄身影，吓得哆嗦跪到地上，喊道：“奴婢叩见皇爷！”
这声起，重华宫院子里跪片。
燕桢儿用完晚膳，正在净手，闻声把洗得白净手从水里抽出来，拿帕子细细地擦着，摒退左右道：“你们全部退下，请皇兄进来。”
“你今年二十三岁，”天玺帝意味深长道：“朕数次给你指婚，皆被你拒。为此，宗老常来念叨，朕都替你压下去。”
燕桢儿从未听天玺帝说过这些家常，他敏锐地觉出不妙，抿声不说话，警惕地望住天玺帝。
“朕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肯嫁，那此生便都住在宫里头。”天玺帝道背后门上有血水浇过，血色顺着门纸往下淌，帝王威严压得殿中空气似无法流动，重华殿中格外沉重。
天玺帝手上拔着手钏玉珠道，“来时便叫人收拾挨着乾清宫弘德殿，连夜正在起高墙，以后你就住在朕眼皮子底下，待朕驾崩那日，带你起去见先帝。”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身影浸入殿中，殿门在皇帝身后阖上，重华宫四周暗影浮动。
英珠眸子转回空中那枚明灯，还浸染在久远怀念里。
御前暗卫已然手起刀亮，与重华宫暗卫完成第次交锋-
燕桢儿端坐在殿中，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天玺帝行礼。
他今日妆容到夜里仍是完美无暇，在灯烛映照下，愈发端庄明艳。
正殿里宫人也退出去，把院子跪满。
天玺帝在众人跪拜中，迈进重华宫门，他绕过影壁时，正巧见着西市上空升起颗明星。
英珠跟在天玺帝身后，顺着天玺帝抬头方向也看见。
他少时在承乾宫曾看贵妃在夜里放灯，贵妃说这灯能祈福消灾，还曾教他们做灯画画。
英珠已经越来越难在记忆里描画出唐遥雪面容，却在这夜里诡异又清晰地忆起贵妃托起灯对小太监们笑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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