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听见把又凉又清声音,这声音仿佛天籁,叫他不由抬头去分辨。
可车里太暗,山大王瞧不见车里人模样,用力仰头只能瞧见抹优雅端坐身影。
这是个贵人,明明只隔着扇窗子,却有如远在云间。
山大王猛地怔,想到自己可能遇到传说中大人物,激动地挣动起来,大喊:“您……您是总督大人吗?”
燕熙注视着他:“消息还挺灵通,你找本督?”
卫持风瞧着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没敢下手太重,大多留活口-
在峡骨截道山大王身手不错,暗卫长顾着燕熙就在近处,不敢托大,和兄弟们合力将百多人拿下。
山大王被压到燕熙车前。
锦衣卫刀快,卫持风很快也来。禀报道:“埋伏在山上,有五百余人,身手还成,瞧着像是练过军拳和军刀。听他们说话,老巢就在几十里外,那里面还有几百人。”
燕熙隔着门帘说:“这些人带在路上麻烦,山大王和几个带头跟在车队后头绑好,其他小,押他们回去把老巢端,先把人都关在老巢里。”
埋伏山匪。他打个手势,锦衣卫无声无息地散在林中。
离得最近两个山匪在低声说话。
山匪甲探头探脑地说:“瞧着底下这队人就是平川钱家人。”
山匪乙点头说:“必定是他们。听说钱老太爷重病,这家子人都在往回赶。若不是时间紧张,这些个大老爷怎会夜半赶路?”
甲面露喜色:“那们这回可钓到大鱼。这趟够养弟兄们半年。”
“草民柴万仞见过总督大人!”山大王激动不已,把膝盖砸到地上,用力拜道:“等皆是破落军户,无处可活,在这里讨口饭吃,求大人替们做主啊!”
燕熙目光森冷:“军户擅自脱离驻地是死罪,为何不守卫边疆,反而落草为寇,为害乡里?”
“军户?”柴万仞面露苦色,“总督大人,军户若无田无产,还算军户吗?”
燕熙眸色微敛道:“朝廷给军户拨军田,世代耕种,而且还免军户其他赋税,何以说无田无产?”
柴万仞说起此事,气得发抖,嗓门震天响:“田都在西军名下,全由军官们说算。现在地是们种,收成不归们,田契也不在
卫持风行礼道:“是。”
燕熙顿顿,他声音在深夜里冰凉:“这些人专挑西境入口做生意,还挑个这个不好隐藏夜晚,查清楚这些人什来历,打什算盘。”
卫持风领命。
暗卫扯着山大王往车后头去,山大夫不服气,骂骂咧咧对着主车窗喊地道:“你们什人?这大排场!是京里来?!”
燕熙坐在昏暗里,偏头俯视着那被摁在地上汉子道:“你是军户?叫什名字?”
乙说:“他们这趟回来,想必要住好些日子,盘缠少不。”
甲说:“而且这钱家不过是个富绅,在朝廷也没要员,劫他们事儿少。”
乙赞叹说:“柴头儿这回消息准。”
他们正说得兴致勃勃,把刀悄然架上他们后颈,他们在金属凉意中哆嗦,扫腿反击并引颈想要高声示警,未及出声,就被敲晕拖进后面草丛中。
锦衣卫个个都是高手,他们出手,在这穷乡僻壤,没太费工夫就拿下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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