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朝晖之下,个颀长绯色身影沿着阶缓步上来,皂靴停在门槛前,如芝兰玉树般美人停在晨曦下,这人美得连日头都不舍得灼着他,温柔地落在他身上。
早就听说总督大人美,可他们没想到美到这种地步,叫风与光都失颜色。
他们从这逼人美貌中猝然生出绝望来。
如果是这样美人,又是那样尊贵身份,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
心理防线在瞬间崩溃,他们再不敢心存侥幸,纷纷跪地求饶。
温演在门外揣着手道:“各位大人慎言。总督大人只是请各位大人来做客,怎就成谋杀朝廷命官?”
有个*员躺到门缝边,虚弱地说:“每日半碗粥,杯水,这是想饿死们!”
“实则是各位大人赖在总督府,大人们只要把真账本写出来,自然就能回家。”温演淡淡道,“前头有几位写出来,总督大人赏饭,吃饱喝足地回家去。”
岳西巡抚体格高大,他体力比别*员好,提声音说:“休想诓骗。你以为不知道,有些交账本,直接被扭送锦衣卫,根本回不家。温演,你别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剑。还不知道你?!韩家倒台压倒你,你被从内阁扯下来,现在就是见不得旁人好,想要刁难们!你算什东西,也配跟们在这里说话,们要见总督!”
“总督大人很忙,想见大人,你们得拿出点东西来。”温演常年浸*官场,不会被轻易激怒,他平静地说,“总督大人说,到今天中午,交不出真账本,便不再等,锦衣卫伺候。”
说:“下午还有事。”
“要不是怕你累着,——”宋北溟碾着人亲,剩下话全咽在唇齿间。
紫鸢早在他们往窗边走时,便避到屋檐另边,背过身。
燕熙暗卫长和卫持风也意识到什,尴尬地跟着转身,卫持风摸出水来灌口。
烈日灼灼,院子里风声都弱下去,安静全留给有情人-
这些人敢在温演面前骂骂咧咧,真到燕熙面前,全没骨头。
燕熙蹙眉退开两步说:“本督给过你们机会。”
岳西巡抚在看到燕熙时就怔住,他少时长在西境,后来又多年在西境经营,他曾在西境见过同样美丽人,那个女子身红衣,在平川冬雪里像是吸尽天地颜色。
唐遥雪那般同谪仙般人物,不是俗世能见,她出现,见过人都知道,是在等待大靖最尊贵男人。
既然是
岳西巡抚狞声道:“你敢!们是经朝廷任命*员,凭什随意处置们!”
“本督凭何不敢?”个声音淡淡地响起。
“本什督——”岳西巡抚啐声,然后猛地意识到什,双腿软,扑通摔在地上,震惊地问,“督台大人?”
从品绯色袍角掠过台阶,两边人恭敬地让开,燕熙飘然而至,立在中央说:“开门。”
院门缓缓推开,里头剩下大半人,这些人饿得四肢无力,听到门响,虚弱地抬头望来。
三日后。
总督府那间关人大院里刚分完粥,官吏们狼吞虎咽地口就把半碗粥喝完,他们攒些力气,开始有气无力地胡说乱哭。
“们要见总督大人。”
“放们出去。”
“你们这是在谋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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