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北溟在某种意义上,承载这些人对西境未来期待。
在这里,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和宋北溟就应该在起,太子殿下和北原王如同星月共存,交相辉映-
岳西互市是西境两大互市之,仅次于平川互市。大靖商贾在这里卖盐、布、茶、瓷器和粮食,漠狄在这里卖马牛羊,莽戎人也会来。
因着互市走货量大,利润可观,又涉及两国利益,大靖曾经规定互市各项皆由买卖官营。本意是要控制大靖卖出物资,不能便宜他国。
可官营最后走向层层盘剥,底层制茶、盐、布等匠人和行商逃匿,互市周边民不聊生,甚至岳西郡茶商度全部走尽,互市里空荡荡。
“哎哟。”卫持风讨饶道,“姐姐唉,有你在,还有什好怕。”
“同知弟弟如此上道,”紫鸢道,“本姑娘甚是欣赏。大人去不去是大人事,安不安全是们事,同知弟弟,记住!”
她爽快地拍马在前,探路去。
燕熙看着紫鸢背影,微微露出笑意,他发觉紫鸢出靖都,快活不少。原本在靖都时,紫鸢事事谨小慎微,要装腔作势,叫人摸不清身份,要话也不肯多说句,到西境后,欢声笑语明显见多。
方循、都越,也比在靖都更有活气,见他有时也敢笑着喊两声大人。
燕熙料理完院子里事,没耽搁便启程往岳西军营去。
七月初西境微有凉意,燕熙身上燥意最近明显下降,揽月破云迎风疾驰,风吹去数日烦闷,山莽间林风轻鸣,竹叶沙响。
燕熙少有畅快,骑当先,不到半日便到岳西军营。
燕熙在离军营十里处勒马停下。
紫鸢跟着停马,顺着燕熙望着方向,略眯眼睛。
此事后来闹到天玺帝跟前,当时天玺帝强行把互市官营铺子撤去,动四姓利益,遇着四姓反扑。而后连着许多年,天玺帝令都出不靖都,可天玺帝还是把硬挺着,解互市限制民营禁
从前这些人,见着他都是格外小心,生怕哪里又惹他不高兴。
靖都就像牢笼,权力、人情漩涡残酷地把里面人席卷,为求自保,人不得不压抑本性,去当那池鱼和笼鸟,做着虚与委蛇事。
燕熙发现宋北溟和手底下人在这点上都很像,他们像是天生就更加自由,他们生来就喜欢翱翔,旦出靖都,便似找回双翼,他们是飞鸟和烈马。
而这样恣意感染燕熙身边人,卫持风也显而易见地变得大胆,而且也变得更愿意与人亲近,他前阵,还瞧见过卫持风与方循和都越起坐在屋檐上喝酒。
燕熙想,形势真是比人强,在不知不觉中,他和宋北溟下属们理所当然地融洽相处,已经以兄弟姐妹相称。
卫持风绕到燕熙身边问:“主子,有别安排?”
“再往前走,军营岗哨就能看到们,师父必会出营来迎。”燕熙说,“先去岳西互市。”
卫持风道:“主子,互市里人多眼杂,漠狄和莽戎探子也多,若是出个好歹……”
“惊动上下,便看不到原本情况。”燕熙扬马鞭道,“互市是大靖地界,倒想看看,能出什好歹。”
紫鸢挑眉瞧着卫持风道:“怎,卫同知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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