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枭愣住,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什,待手上痛感传来,他猛地伸手,才发现,四指被削得与拇指样平。
他吓得大叫起来,拿左手去捂手指,可这种断开伤口,血根本按不住,血从他左手指缝中渗出来,淌桌面,溅得近处都是,血腥味弥漫开来。
燕熙巍然不动地坐着,早有卫持风抬手用袖子替他挡血滴,他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白纱和素衣尘不染,日光从窗子外钻进来,只够到他袍摆。
他在这凶残现场,淡然地掏出帕子捂住口鼻,隔绝难闻血污味。
邬枭血冲脑顶,疼得面色狰狞,他又疼又气,哇哇乱叫:“你们胆敢伤人!来人!”
清号不能把宝都押在家,们靠着许多家,可到底是谁,不能告诉你。”
邬枭越听越心慌,强自正色说:“们还是不懂,河清号为何肯卖粮给们?不怕们转手把粮给漠狄大军,反去打你们大靖?”
“既为商贾,只认银子,无利不起早,没利事情做做面子可以,伤元气不行。今年这粮食不卖出去,们后面生意都要乱。”燕熙像是终于正视邬枭,正色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钱、白二家在西境根深蒂恩,今年若不趁他们危急之时,取而代之,待到明年,等他们缓过来,们这些个新粮行,想要扳倒他们,便是难上加难。而且,只要今年们拿下你们生意,他们两家粮出不手,都会变成陈粮。到时这两家还得找们解决粮路或是收粮之事。到时,们折价吃掉他们陈粮,河清号便是大靖最大粮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换你们做生意,会放过这样天赐良机?”
邬枭这回全明白,他时心中又是震撼,又是庆幸,幸好这样对手在大靖而不在漠狄,否则他们邬氏粮行便是下个被取代对象,他不由叹道,“公子实在厉害,邬某自叹不如。”
“彼此彼此,富贵险中求。”燕熙淡淡地笑声,算是受邬枭奉承,接着说出更叫人心惊肉跳话,“再者,你们这生意,们也只做年,把钱、白两家打垮即可,明年们便不必再谈。毕竟是卖粮给外族,而且也拿不准这粮食是不是会流到军营,这种生意做多,总会被朝廷盯上,们河清号到底是大靖商号,还得依仗着朝廷。”
可在场河清号人全都面无愧色,冷冰冰地瞧着他。
他叫着来人,可现在是在河清号场子,他带来人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河清号人请
燕熙顿顿,不等邬枭接话,忽地提高声,冷然说:“想要谈生意,得像这样把话说明白,才叫有诚意。邬老板,你觉得们河清号诚意够?”
听到这里,邬枭彻底不担忧,他去瞧邬森,见邬森没有反对意思,邬枭于是搓搓手道:“公子是爽快人,句句话都是诚意,邬某实在是感佩万分。只是,还有点,要瞧瞧你长什样。几十万石粮食生意,总不能蒙着脸做罢?”
“劝你别瞧。”燕熙冷淡地威胁,“命没,就不好。”
邬枭却是冷笑声,竟是出手如电般来揭燕熙幕篱。
然而款款坐在侧紫鸢出手更快,她袖中短刃出手,刃锋寒光闪动,血光在空中溅开,四根手指齐刷刷、血淋淋地坠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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