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跪下来,这使他视线比汉临漠矮,他着仰头,弯弯眸子闪着光,乖巧地说:“师父,阿溟是徒儿伴侣,也是您徒儿,您多担待。”
汉临漠败下阵来,他直想不明白为何天玺帝偏爱这个小儿子到这种地步。
可在此时,他面对这双眼睛好像懂些许。这双眼睛那清澈又那深情,燕熙这样望着人说话,像是把真心都剖开来给你看。
汉临漠无法拒绝自己小徒弟,他苦涩地说:“微雨,想个名字吧。”
这没头没脑话,叫燕熙时没听明白,燕熙不解地问:“什?”
这两人没羞没躁得已经不分你吗?
汉临漠倏地抬头,质询地瞧着燕熙。
燕熙没有任何闪烁,他迎着汉临漠视线,坚定地说:“阿溟哪里有错,您只管教训他,若是打他不够,您连着起打,直到您消气为止。”
汉临漠被堵得快要翘脚过去,直想仰天长叹,他原本还存着“燕熙和宋北溟在起,最多也就是时兴起逢场做戏,露水姻缘过去,最后总归是要成亲生子”想法,此时见着燕熙眼里沉静,才发现,燕熙竟然和宋北溟是样想法!
燕熙温和平静表皮下面,是和宋北溟样疯狂。
“嗯。”宋北溟嗡声应,他在燕熙面前收尽毒刺,燕熙温热手指将他熨帖很舒服,身上疼痛立刻不算什,他感受到那指尖轻佻地划过他皮肤,并以种依依不舍姿态抽走。
宋北溟握在衣袖下手成拳,好艰难才忍住想要捉住那手指冲动,卖乖道:“是口出狂言,冲撞师父。”
燕熙含情眼角瞥宋北溟眼,嗔怪地说:“往后不许这样,师父是长辈,要尊敬谦让。”
“知道。”宋北溟飞快地瞧眼汉临漠,这眼在汉临漠看来绝对是在示威。宋北溟痛快地保证,“以后绝不会惹师父生气。”
“好乖。”燕熙修长雪白手指在宋北溟眼前晃过去,走到汉临漠跟前,弯腰行礼道:“师父。”
宋北溟明白内情,立即知道汉临漠已经答应。
他心中畅快,面上还得顾及汉临漠感受,不能太得意忘形,正色说:“微雨,新军要起个新旗号。它不叫汉家军,不叫踏雪军,也不叫西境守卫军,这只军队不
这两个疯子!
汉临漠印象里燕熙,是个无情无欲干净无邪少年,他时之间实在很难接受自己小徒儿竟然已经被人彻底染指。
他听着燕熙声音纯净清澈,如同不谙世事少年。可这样声音,却说着为个男人求情话,汉临漠生出强烈“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惆怅。
若这徒儿是个普通人,他还真就提起马鞭打到徒儿清醒为止,可偏偏徒儿身份贵重,打不得骂不得。
所有憋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汉临漠心中难受,扭头不看燕熙。
燕熙不仅没有纠正宋北溟叫汉临漠师父,还在言语中承认宋北溟这种叫法。
汉临漠之前口老血被宋北溟堵在喉头,这时又被燕熙喂口血。
可汉临漠不能给燕熙甩脸子,只好闷声说:“你先坐下。”
燕熙却没有落坐,而是半蹲下,平视着汉临漠说:“师父,阿溟脾气不好,您不要与他般见识,替他向您道歉。”
替阿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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