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听得目瞪口呆,他家殿下与小王爷已经这样光明正大在起吗?
他又涨个大红脸,嘴唇翕动着不知说什好。
宋北溟坦荡地笑下,没叫周慈更窘,自己走路带风地出去,他身影钻入夜色中,回手还把帐帘给挑下来。
军帐中连风都被挡,时只剩下周慈和燕熙。
燕熙在这安静中,朝周慈伸出手。
周慈闻着药味挺烈,他本就技痒,听燕熙这说,又见宋北溟没有反对,起身说声得罪,便掀外衣瞧。
宋北溟伤倒是无碍,药用得也足,周慈沾点伤药凑在鼻尖细闻说:“军医看外伤确实厉害,就是这药有些烈,放到体质弱人身上恐怕受不,得空帮这敷药调出个弱些配方,给年纪小和体弱军士用。”
他说到这里,瞧眼燕熙,原本想说“他新调配方也适合燕熙受外伤时用”,见宋北溟在,便收住话,没多说。
燕熙看周慈风尘仆仆地赶来,早知周慈是念着他病情。他近来不似从前那般燥热,这是好事,宋北溟听肯定高兴;可他深知“荣”会留下隐患,想想,他还是决定先支开宋北溟。
燕熙有瞬间发怔,五年前孤注掷,到底是穿透岁月,变成如今心腹之患-
、共御外敌当头,天玺帝给宋星河封侯,是个极其暧昧信号——朝廷是支持太子和北原亲近。
宋星河封定北侯,是雪前耻,更是天玺帝和宋家和解开始。
朝中别有用心人,估计会消停阵。
宋家是大靖独大异姓,不可动摇。
宋北溟听燕熙说得笃定,心知此事其实已是板上钉钉,便知道燕熙为宋星河请功事,必定没少往靖都写信。
周慈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出脉枕,两指按在燕熙脉门上,时间嘀嗒过去,周慈慢慢地蹙起眉。
燕熙起身说:“周先生,你今日也辛苦,送你去歇息。”
周慈立即明白燕熙意思,正要起身,宋北溟却先步起身说:“师父给另安排帐子,去收拾下,今夜腾给周先生用。”
周慈站到半,被宋北溟客气地按回去。他这才觉出自己多余,又为着要住宋北溟帐子过意不去,坐立不安地瞧着燕熙。
燕熙安抚地对周慈说:“周先生夜里来,师父准备不及,怕是腾不出像样帐子来给你住。梦泽那间反正用不上,先生但用便是。”
反正用不上?
燕熙直在努力对他好,在他不知道地方,燕熙为他乃至宋家做许多事。
宋北溟在灯下望住燕熙,燕熙对他温和笑。
周慈在这方面比较粗,没太觉得自己多余,他心只想着问诊,见燕熙没主动提,便找旁事先做,他闻着宋北溟身上有药味和血味,道:“小王爷身上有伤?”
宋北溟点头说:“军医给上过药,轻伤,不妨事。”
燕熙说:“周先生,您帮梦泽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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