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人陷于某种错乱,他们开始瞧不清这位新主子态度,像是绵花,看起来好和气好说话,实则又可能绵里藏针。
他们是敏锐商人,隐隐发觉这新主子可能远超过他们想象。
韩语琴精通钱银往来门道,她悟出点什,侧首垂眸对燕熙说:“主子,钱庄可以做些事。”
燕熙点头:“钱庄设高息收现银,半年后才能支取,若违约提前支取要付双倍利息。”
韩语琴算术极好,她听之下,两眼放光,在燕熙鼓励目光里接住话说:“百姓和商号势必都会挤去存银子。待漠狄市面上流通银子不够,他们舍不得以双倍利息换回银子,便会想别门路套银子。届时们再高价收粮,来回好几成利息,在这种诱惑之下,他们便会把存粮卖。”
点,又问沈潜:“漠狄邬氏粮行近来怎说?”
沈潜答:“他们派人去看们五万石粮仓,很满意,如主子所料,他们说要生意做大点,想买四十万石粮食。”
燕熙道:“漠狄大军号称有二十万兵马,个月要消耗十二万石粮食,他张口要买四十万石粮食,这大约是三个月量。三个月只够他们支撑到年底,离春粮收成还差三个月。如此算来,漠狄境内至少还有四十万石存粮。漠狄半年要八十万石粮食,如果漠狄大军超过二十万,这个数还得随着增加。”
燕熙说完,望向大家,目光开始浸上寒意。
掌柜们是做生意,对战事知半解,但他们精通粮草运行,有人猜出些,赵丰被隐约理解惊得心中跳,又在燕熙目光里倏地滞呼吸,小心地试探:“主子是想要收漠狄境内粮食?”
燕熙微笑地望着她。
韩语琴心跳加速,说:“这样来,漠狄自以为是挣两头钱,实则漠狄粮市和钱市全都空。”
“内在空虚,外战也乱。”燕熙冰凉说,“抽空漠狄内部,这战们便赢半。”
听到这里,大家都为之振。
暗部钱桩掌柜郑满却没有表现出高兴,他初略算要用银子,面色不太好,他心疼好不容易攒下钱,且他多年供应军费,这弯时半会转不过来
燕熙目光落在赵丰身上,他寒意像是初春雪,在日头下化去,变成枝头斑斓,这让他看起来温和而艳丽,似乎并不危险,他说:“境粮食,由军粮和民粮构成。民粮存在家中和粮行。们买尽漠狄粮行商粮,漠狄王廷就不得不用军粮支援民粮。”
赵丰在平复自己心惊肉跳,说:“可是粮食朝廷都盯着,漠狄王廷不会任由商号把粮卖尽。”
“漠狄崇尚武力,他们朝廷由武将和亲贵组成,对地方辖制比大靖松散,文官很少,会算账官更少。但他们生意人多年与大靖做生意,已经很是精明,对市场嗅觉有商人该有敏锐。只要有利润存在,商人就会嗅着铜臭味行动。”燕熙眼里像有春光浪漫,他说着这功利话,人却显得十分纯善,“们可以让他们先缺银子。”
河清号人跟着燕熙久,知道燕熙越是喜怒难辩,便越是骇人,他们都提起十二分心。
然而暗部掌柜们还在试探燕熙权威,河清号人不由心中不悦,沈潜冷眼相对,韩语琴也不再给对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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