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否则也不会被形势所迫用荣。”周慈不能往深说,转话锋道,“若任荣直消耗下去,殿下身子只会越来越差。”
“要微雨活下去,纵是病弱些,娇养着便是,人得在。”宋北溟其实早有预判,他意见早在上次和周慈在军帐外谈话时就隐约地提过,此时他仍是坚定地说,“既然能控制枯,荣就定也有某种控制方法,无论付出什代价,要微雨好好活着。”
周慈道:“殿下先前有说过会配合治疗,殿下意思也是不要表面繁荣,而要努力停止荣消耗。”
“往后每日都来陪微雨用饭。”宋北溟看檐上风灯轻晃,刮日风终于小下去,他侧头瞧向正房窗子说,“先生也在这院子住下吧,微雨这次来,就不走。”
周慈点头。
消耗就不会停止,殿下与三爷……咳……在起这些日子,虽说荣有被化解部分,但荣经年日久,有部分极是顽固难化,这部分仍然会消耗殿下身体。不过,观近日殿下身体没有败坏之象,许是三爷给助益。”
宋北溟与燕熙最亲近,他熟悉燕熙身体每处,每处他都爱不释手又铭记于心,细小变化也被他如数家珍。
他自然也瞧出燕熙这些日子身体没有往坏地方发展,于是问:“何解?”
周慈道:“譬如有些病,得过次便不会再得。许是三爷身体条件好,生成能抵御枯东西,那东西叫枯不能消耗三爷,反叫枯为三爷所用。而枯荣本是体,殿下得三爷助益,便也有能抵御荣能耐。”
宋北溟不解,道:“可微雨为何近来直消瘦?”
宋北溟转身朝向房门,又顿住问:“微雨还要多久能醒?”
“只要没有气息不畅,便不是大事。已经为他施过针,从脉象上看,殿下已经从晕厥中缓过来。之所以没醒,大约还是心思郁结。”周慈捏着病案道,“人在遇到重大变故,丧失意识也是种身体自保护。殿下心底有强烈求生意识,他在努力地保护自己身体。殿下答应过们会爱惜自己,他信守承诺,定会说到做到,他此时就在尽力地兑现自己承诺。”
周慈说到这里,心疼燕熙不已,想想又说:“殿下太累,若是能睡,便让殿下多睡会吧。最多到子时,殿下必会醒来,先去给殿下煮药膳。”
宋北溟点头:“去陪他。周先生辛苦。”
“他是殿下,照顾他是职责,谈不上辛苦。”周慈说这话时很郑重,他走出檐下,看天上团云散开,轮满月从
周慈愁眉锁起道:“是荣消耗;二是肠胃受损,饮食难当;三是殿下心思过重,不思饮食。肠胃近来直在治,这几日瞧着好些,但殿下不思饮食,只能从旁多劝。”
宋北溟记在心下,想到更要紧问题:“若微雨荣被完全化解或控制,会如何?”
周慈想到燕熙恳求他不要将身体恶化情况告诉宋北溟和商白珩事。他既答应,便不能食言。
但周慈身为大夫,也不能什都不说,他希望燕熙活得好愿望并不比宋北溟弱。于是他迂回地答道:“会呈现殿下本来身体底子样子,会比五年前还差。”
宋北溟眉峰紧聚道:“微雨五年前身子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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