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是被情爱冲晕头吗?”燕熙被托到比宋北溟还要高位置,他唇贴在宋北溟眉心,而脖颈和锁骨正停在宋北溟可以随便品尝位置,他被宋北
宋北溟探究着燕熙神色,觉出燕熙在顾左右而言他。他不愿逼迫燕熙,于是顺着答:“不苦,那时满心没肺都是恨,人在恨极之时,苦累都不在话下。在那些年里不理解长姐和二哥为何还要为朝廷效力,陛下与北原交易刻意绕过,他纵容着恨意,叫在五年里不知疲惫地经营。”
燕熙谈到天玺帝时,神色极为冷淡,哂笑声说:“他纵容你恨意,甚至不介意拿当饵。他明知你恨母后,还在十四岁那年,你正在气头上时,把你送到文华殿和成同窗。你射那箭,虽然没有伤着,可是以下犯上,辱没皇子是逃不。他甚至没有重罚你,叫失体面,默许宫禁和朝臣对轻视。不管他如何用心良苦,这种把人当鹰来熬方法,不喜欢,也不赞同。”
燕熙顿顿,神色间有挥之不去厌倦,敛色道:“如今看来,们早在那时候就被人摆在棋盘上。”
“陛下在磨刀。”宋北溟手拂到燕熙发顶,捞缕青丝缠在手心,这手感和五年前样柔软。
那年被他射断青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原因不捡起留下,现在想来,当年他把气撒在无辜少年身上,那时他对燕熙施加,与天玺帝对他施加,并无分别。
宋北溟心中时升起惆怅愧疚与无限爱怜,很轻地说:“直到你扳倒四姓,才醒悟,陛下在大靖里磨好几把刀。任何把刀,都可以给四姓致命击,而你成其中最快那把。”
“如果在那五年里没有磨出刀锋。”燕熙眼底浮出凉意,坐正身子说,“父皇就会把你逼出来。他对母后和所谓偏爱,在权势和江山面前根本不值提。”
“陛下高坐金殿,似掌控切,拿定北原不会反。”宋北溟嗅着那发上清香,再说起那段暗无天日日子,已然没有疯戾,语气平静道,“可陛下没算到,不是并非愚忠之人,长姐和二哥无法左右意志,父王和母妃遗志也不能束缚。大靖人人都将云湖保卫战五万将士和父王母妃死冠冕堂皇地算在莽戎身上,可知道,背后刀子在朝廷。记恨是朝廷,陛下在那个位置上并不无辜。大靖烂到叫人难以容忍,改换天日已是势在必行,在五年后,终于拿到局势生成刀。”
“如果不是先动手。”燕熙落指在宋北溟眉骨上,他喜欢描摸这双桀傲难驯眉,他不如宋北溟高,平坐着只能仰头,这让他不得不露出脖颈,喉结在他说话间滑动,“你迟早要反。”
“是啊,你动手太快,甚至来不及反应,四姓已经被你逼上断头台。天下转眼有新储君,苍龙东起,四方归心,已经没反民心和机会,于是手上刀也没清君侧名义,而且——”宋北溟埋首在那如瀑散开发间,托臀把人面对面抱进怀里说,“微雨,臣服于你。你是荣光,也是大靖希望。用你这把刀,可以更快更温和地改造大靖,相比之下这把要生灵见血刀便不值提,陛下和朝臣都选你,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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