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缩在火堆旁,被烟火呛得咳几声,吐口唾沫骂道:“把们扔到这鸟不拉屎地方,没酒没肉,连根蜡烛都没有,上面人真是不做人。”
老二从外面钻进来,冷得直跺脚,骂骂咧咧地说:“听说营里头今天劫批大靖酒,都是上等货色,喝口要赛神仙那种。那帮孙子,要赶着啸王爷不在,今夜就喝光!也没有给们送坛来!”
“大靖酒?!”老三听跳起来,直流口水,“曾经喝过壶大靖酒,那味道真是好啊,就那还只是大靖里次等,这回营里头劫是上好?老大,你明儿去营里要些来啊!”
“你想得美!营里头好吃好喝什时候管过们?”老大踢脚老三,赶人道,“你去换岗!”
“二哥方才时间没到就进来……”老三不甘不愿
叫人把黄老板和叶先生五花大绑,剩下漠狄伙计只绑手脚,全关到军营偏帐里。
黄老板和叶先生被推进偏帐时,对视眼,几不可察地点下头-
十里外孤矢关军营很快得信,闻着味来要走几车酒。
漠狄本土三十年没有战争,素来只有他们抢大靖份,加上这日狄啸也不在附近主营,这两个军营人便无所忌惮地杀牛杀羊,火升起来,酒倒出来,要在夜里潇洒把-
定侯山有处山谷,往北谷道有三十里,穿过去径直到漠狄草原。
求漠狄军官,却被脚狠狠踢出老远。
他绝望,悲天怆地说要告官。
“要告官?告哪官?漠狄官能听你?大靖官可管不到们这儿。”漠狄军残忍地说,“是看在你手底下都是漠狄人,才给你条生路。既然你这不上道,你、你商队还有你酒都起留下罢。”
黄老板屁股坐在地上,惊惧地哀嚎起来。
叶先生不怕死地冲过来扶他,也被军官踢脚,跌倒在黄老板身边。他愤怒地回头,用漠狄话痛斥道:“你们明目张胆地抢劫大靖商队,就不怕们大靖来问罪吗?”
谷道是两国中立地,大靖兵信守承诺很少进谷。然漠狄不讲信用,常从此处出入,在数年间,偷偷摸摸在谷里建不少岗哨。
姜西军驻守西境多年,竟是没管过。
这日夜幕降下,斧钺谷道离大靖最近处岗哨里,升起火。
夜里风更大,劲风在山谷里吹得比鬼哭狼嚎还恐怖,岗哨只有三人个,只留个在外守着。
剩余两人躺在山洞里烤火。
那军官像听到什天方夜谭般,张狂地大笑起来,俯身逼视道:“大靖敢问罪们?就你们那软弱边军,能挡得住们骑兵吗!你们大靖迟早会被们踏平!”
“你们休想!”叶先生冷脸反诘,“大靖是天朝上国,你们这些属国背信弃义,自立为帝。终有天,天兵来巡,你们必将重新向们称臣。”
军官最烦听大靖人文绉绉装腔拿调,听得烦躁不已,拔出刀来,目露凶光,就要杀人。
黄老板猛地扑过来求道:“不要杀们!们商号生意做大,有好多产业和银子,你派人去商号传信,让家人送钱来赎们。而且,在后面还有批货,三天后就能路过这里,写信叫他们走这条路!”
军官听到银子和货物,贪婪地顿片刻,收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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