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回头，看到河尽头隐隐露出
角白帆，是他等
船来
？
小世子见他往河走，说：“你要上那艘船吗？不跟
走吗？”
燕熙犹豫着，他想上那条小白船，可是又舍不得宋北溟。他回头瞧好几眼，最后还是把手放到刀鞘上。
小世子轻松使力，便把燕熙拉上马背。
北风惊雪怒嘶仰蹄，在遽然变急河风里，把燕熙带
小世子拧眉瞧他：“还没杀你呢，你哭什？”
燕熙抬手间摸到脸上片湿泪，他不知自己何时哭，破涕为笑道：“是高兴哭，你来杀，很高兴。”
小世子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板着脸说：“你要死，有什好高兴？”
“若死在这个年岁，就不会有未来为难。”燕熙看着小世子英气俊美脸和现代高中男生青春阳光模样，莞尔道，“而你这生，都将快乐。”
“你这个人很奇怪，”小世子听不见欢喜，反而很生气地说，“很讨人嫌。”
燕熙望着那折柳，沮丧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里有条河。”
宋北溟声音传来：“顺着河找你，等。”
燕熙不知等多久，马蹄声锲而不舍地响着，燕熙等得有点急，看眼天色说：“梦泽，天要黑。”
“来。”宋北溟声音忽然很近。
燕熙转头看到策马而来宋北溟，奇怪是，宋北溟变成十六岁小世子模样，而且……穿身和他样校服，发型是现代男生短发。
原本。
所以，是要死，可以回去吗？
但是，还没有完成任务呢？
这样回去，只是回到自己垂死身体吗？
燕熙怔怔地望着河面，看那熟悉又陌生“自己”。
燕熙扑哧笑问：“哪里讨人嫌？”
“你明明身居高位，还要装作弱小无助。”小世子皱着眉说，“你眼睛说要杀，却还在向示弱。你是个奇怪又难以对付人。”
“你最好趁现在杀。”燕熙想到曾经自己确实是这样对待宋北溟，他忍俊不禁地注视着小世子，脸上笑意缓缓淡去，沉声说，“未来你更杀不。”
悲风抬起，刀鞘上古朴纹路像是有神秘力量。
悲风没有出鞘，而是停在燕熙身前，小世子说：“这里危险，不能趁人之危，先带你离开，再杀你。”
燕熙愣住。
小世子冷漠地抱着悲风，打量着他说：“你是谁？怎穿得这奇怪？头发这短？不像们这里人。”
“是……燕熙。”燕熙不知该如介绍自己，只能说出两个身份共用名字。
“你是燕熙啊。”小世子想起来，“是来杀你。”
燕熙怔，释然地笑起来：“那你来杀吧。”
直有人在叫他。
他往身后看，耳边直萦绕着马蹄声，那是北风惊雪蹄声，忽远忽近地围着他转，像是找不到来他这里路。
燕熙在河风里喊：“梦泽？”
他听到宋北溟应声：“你在哪里？”
燕熙扫视圈，发现这条河除水深不见底之外平平无奇，岸边是清色柳树，有柳枝垂在水里。他不知何时手里多条新折柳枝，想到它含义，像是被烫到般，松手，那柳枝丢进河里，呆呆看着它随着水波荡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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